易少丞冷笑,手头一动,狄王杖枪舞成了一个圆,旋即猛地一握,捅向罡震玺。
“如今你体内已再无武魂之力了吧?”
“强弩之末都算不上,宰你绰绰有余。”
两人转瞬交击在一起。
嗤!
易少丞的枪头捅穿了罡震玺的心脏,罡震玺的战斧砍在了易少丞肩膀上,一半陷入骨肉中。
“呵呵……”罡震玺反而笑了“没用的……就算我有一丝丝的神人气息,你都无法杀死我。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懂狄王武器的奥妙。”
易少丞也笑了,手头一拧,杖枪之上,那红黑色雷霆之力爆发顿时将天果包围,一股似电非电的能量涌出。
瞬间,罡震玺心口处半边身子便被搅成一个大窟窿。
“你……在隐藏实力。你怎么可能懂得使用这武器?”罡震玺睁大眼睛,看着神器一样的巨大杖头,抽搐了两下,才不甘的倒下去。
“我忍了你们十六年,忍了你们每一次因为权谋而导致的无辜杀戮。我还差这时一刻?”易少丞拔掉肩头上的圆月战斧,狠狠劈向罡震玺脑袋。
就在这一刻,罡震玺眼神猛地一狞,面露凶相,聚集出全身最后一点力量打出一掌。
啪!
砰!
战斧将其脑袋劈成两半之时,易少丞也扎扎实实吃了一掌,身体倒飞出去。
“咳咳咳……噗……”落地之后易少丞边咳边吐,直到猛地呕出一大口污血,方才平复。
只是平复之后,他的眼神开始模糊,全身力量都散掉了。
易少丞已经不能的凝聚任何的力量。
难道是幻觉,还是……还是……气穴全破?
但此时的易少丞已经不再担心,他渐渐的感到寒冷。
这种冷的感觉,竟已是多年未有。
就算是若干年前,湖畔镇的飘飘大雪,那无情的雪雨,辽阔的冰冻大河,置身其中也不曾有过这样冷入骨、冰入髓的感觉。
“呵呵……谁会想到,我追求的武道,竟止步于此。好,真是好……”
易少丞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是解脱,还是释然。
也不知道多久,直到那迷茫的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易少丞仰望着天空,默默的坚持着,他知道只要睡过去,自己就会死,真正的死。
模模糊糊中,一张戴着铁面的脸出现在了他眼帘之中。
当那一只手摘下铁面,露出了一张坚毅冰冷的脸……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这张脸易少丞是不会认错的。
“原来是你……”
“是我。”铁甲侍卫摘下了铁面,这时候的他才能拥有“魂”这个名字。
魂双手握着大剑,眼神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目光复杂到了极点!
十年之前,南源河畔,霜雪连天……
他羌族王族侍卫江一夏,堂堂界主境,修罗战谱舞出鬼神惊泣,却被当时不过王者境的此人杀死,这事情是谁都没料到的。当时那人破碎的身躯,冷酷的眼神,杀完江一夏,竟然还有余力残杀其他人,最后将自己的生父……杀掉。
这个男人,他从第一眼见到就佩服,就敬畏,远胜过界主江一夏。
但是,从这个男人杀掉自己父亲后,就成了他的梦魇。
十年来,日日夜夜被焱珠折磨,忍着辱母之痛的他,每每都在承受不了时,想到当年被江一夏虐得血肉淋漓的这个男人,曾有一双多么冷酷的眼神,桀骜奔腾的眼神,坚韧隐忍的眼神。
这些,都都来自于他的瞳孔,来自于他这双眸。
魂知道,如果自己无法牢记这双眼神所拥有的意志,那么……他纵然侥幸活下,也永远无法报杀父辱母之仇!
而这双眼神,更是他十年来,参悟所有武道的唯一精神支柱。
“十年……大仇终于得报……”
魂呢喃着,双手倒握着霜绝大剑,剑尖对准易少丞的头颅,扬天长啸,狠狠劈下。
几乎就在同时,另一个红色身形瞬间闪到剑下。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剑重重落下。
嗤!
血花飞溅,天空飘扬。空中似有声音呢喃,细听,却并无任何声音。
只有彻骨的寒气,将整个世界冻结住。
……
滇国王宫,铎娇寝宫内。青海翼、曦云和铎娇,这三个堪称滇国最强的女人,同时也是颜值最高的美人,齐聚一起。
铎娇闭目盘坐榻上,双掌掌心上下相对,虚虚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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