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便是赛球之期,莫非孟兄心中胆怯,才会独坐饮酒压惊?”
“胡兄,孟某要做什么,似乎与你无关。”
“孟兄这话可就生分了,你我此次虽是分属两支蹴鞠队,但也没有必要如此剑拔弩张不是?”胡文暄倒是自来熟,不等姓孟的少年允诺,就自顾坐到了对面。
少年不动声色,语态平静拱手道:“胡兄,孟某向来喜欢清静,若无别的事情,恕孟某不奉陪。”
“孟珙,你竟敢如此对无礼!”
少年话音刚落,胡文暄身后随从登时直面怒斥。
“胡兄,今日孟某给你面子。”少年孟珙眼神微眯,“若是他再多说一句废话,孟某不介意在此地废了他!”
“你!……”
胡文暄一挥手,制止了随从多言,语带不善地倒了樽酒:“孟兄,我胡家仆人还轮不到你管束。”
“话虽如此,但……”孟珙瞥了那随从一眼,“若是再让孟某得知他欺行霸市,孟某不介意替你胡家管一管家犬。”
胡文暄拍案而起:“孟珙!本公子不与你逞口舌之快,届时赛场上你我一较高低!”
“奉陪到底!”
“哼!口感灼烧咽喉!”胡文暄呷了一口樽中酒,带着三分讥讽道,“此等腤臜劣酒,也只有低等贱民才会吃饮!”
说着,一扬手,杯子直接丢出了窗外。
“胡文暄,你!……”
孟珙急忙起身,直接将头探出了窗台。
街道上,行人不断。
落下的酒樽没有误砸行人,却直接砸中一匹拉车的马儿。
顿时,马嘶鸣,四蹄如飞,受惊的马儿横冲直撞。
原本热闹有序的街道,这一下更加热闹,更加鸡飞狗跳了。
孟珙见状,顾不得多想,直接从二楼窗口跳下,脚踏鳞瓦快速追赶。
随后以低矮檐棚为借力支点,一个翻身平稳落地。
身形宛如灵猿的孟珙,一系列动作浑然天成,一个箭步直接冲向马车。
“快让它停下!”
孟珙一边追赶,一边向驱车之人大声呼喊。
“废话!”
驾车之人正是刚进城的凌寒,此刻他是手忙脚乱,心说我要是能让这犊子停下来,还会这么狼狈不堪吗?
论扎马步,凌寒自信可以脚下生根,但是一旦脱离地面,对他而言是致命弱点。
骑马或是驾车,常态下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一旦遇到突发情况,比如当初连续不断骑马狂奔,就差点将他颠簸残废了。
而如今马儿受惊,一时间,他也没了往日地镇静。
啪啪!
凌寒不做多想,当即割断绳索,同时身子一跃,坐到了马背上。
没了车厢的束缚,受惊的马儿更是野性十足,一个怒冲就跨越三丈之外。
凌寒双腿紧夹马腹,左右手分别抓着马套与马鬃,极尽全力不让自身坠落马下。
既然马与车分离,凌寒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当下首要目标就是将马儿制服。
凌寒强行制止马儿,高喊让众人迅速躲避。但他这个初级骑术,又岂能轻易地控制惊马!
“让我来!”
就在马蹄跃起、几乎疯狂之际,孟珙身影突然冲到近前。
身子猛然一提,右臂瞬间环住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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