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练武场终于恢复平静。
无数兵器横七竖八地丢弃,筋疲力尽的两人躺在地上,一同看着月色星空。
“痛快!真是痛快!”孟珙喘着粗气,冲着夜色大声吼了起来,“许久没有如此倾力打一场了,今夜真实痛快!”
“不愧是将门虎子,你这一身本领,将来足以保家卫国了!”
凌寒此刻心情也舒畅万分,毕竟能够找一个旗鼓相当的人不容易。
当初在青城山与洪鼎没个结果,一直是他感到遗憾的事情,今日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
“保家卫国……你说的不错!我这一身本事,将来必定要为朝廷护卫边疆!”孟珙拍着胸脯傲然道,“孟某将来若是麾下甲兵十万,定要横扫江北!”
“你有此心志,将来定会有机会!”
彼此沉静了片刻,孟珙突然问:“虽说那萧山邪教叛逆该杀,但你此举可是罔顾了王法,孟某虽能理解,却并不赞同。”
“其实坦白来说……”凌寒突然坐了起来,“凌某做任何事,从来都不是寻求他人认同,而是该不该为之!”
“你这种念头,太危险了!”孟珙拍了拍凌寒的肩膀,随后起身取来两坛酒,“不过我能感觉得到,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往往这种人,心中都会有一把尺约束自身。”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醉千秋!”拍开封泥,顿时沁人酒香让人迷醉,“真没想到,此酒竟然远销到了京城!”
“这你得感谢郑大人,若不是他回京述职后,多次赞许你这醉千秋,京城的酒楼又岂会销售?”
孟珙说到这里,一仰脖子饮了口酒:“酒楼若无销售,那我也就无缘品尝此等烈酒了。”
“郑大人……”
凌寒这才想起来,郑克祥回京述职快有一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他脑海突然出现郑静茹的身影。
当一切事情原委解释清楚,两人又痛快的打了一架,凌寒与孟珙之间的矛盾,总算是得到了些许缓解。
但若说成为朋友,还是言之尚早。
孟宗政与其余三子,正在边关镇守襄阳,所以孟家就只有马氏与孟珙母子二人,以及府上一众男仆女奴。
凌寒一直不明白,同样都是姓孟,两家后人怎么就成了表兄妹?
难道不应该是堂兄妹,或是族兄妹吗?
凌寒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古代同姓之间,一般很忌讳联姻成婚。
当然,这只是常规而论。
后来经过一番了解,凌寒才弄清楚缘由。
原来孟宗政的义妹,正是孟芊娇的母亲。如此一来两家虽是同姓,却是十足的表亲。
在孟家待了几日,凌寒对京城有了一个大致了解,而还听到一则消息,那就是绍兴府近期之内,已连续发生三十六起命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如今他心心念念的事情,是如何治好孟芊娇的眼疾。
凌寒除了翻阅医典,就是配方试药,希望能配出清除蛇毒,而又不伤双目的方子。这让原本颇有埋怨地孟珙母子,逐渐对凌寒的态度有了一些改变。
就在凌寒苦思冥想的时候,京城一年一度蹴鞠大赛已经如期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