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会是阻力就好。
“我们两个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我们是锦瑟人,家道中落,本来是想来玉池讨个生活的。谁知刚到锦瑟与玉池的边境就被人迷晕送到这里来了。”看出了对方的试探之意,云青不露声色地介绍道,同时也想因此打消对方的怀疑。
“原来二位是锦瑟人,正好我有一位表亲也住在锦瑟,不知你们老家在锦瑟的哪个地方?”刑天素来小心谨慎,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锦瑟郡都西郊的新安村,我们村都是做染料生意的,我还经常跟随爹爹进城谈生意。锦瑟的西街可是全国闻名的布坊街,西街尽头的李记包子是爹爹最喜欢的。”
说到这里,云青转向古二,二人相视一笑,似乎是回忆起以前的快乐时光。
“可惜,后来爹爹的染料房经营不善,爹爹也…;…;积郁成疾,去世了…;…;”虽然是谎话,但是想到自己的爹爹在自己面前惨死,云青终是落下泪来。
“你,你别哭啊…;…;”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落泪,还是自己“逼哭”的,阿天手足无措起来。
“云弟,别想这些伤心的事了。把眼泪给擦了吧。”古二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该让阿天兄弟笑话了。”
“不好意思啊,让阿天你看笑话了。”云青用袖子擦净了脸上的湿迹说道。
“是我不对,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刑天从来都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也最是看不起懦弱的男子,但是云青的眼泪却让他觉得内疚起来。原来,男人流泪起来也可以…;…;很好看。
呵,刑天轻笑了一声。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看着一个男人发呆呢?自己都觉得好笑了。
“好了,你们啊都不用互相客气了。阿天兄弟,以后在这里我们还要互相帮助才是。”古二也看出了对方的不同寻常,但知道在这里他们一定是友非敌,便决定交下这个朋友。
“当然。”阿天回道。
是日子夜,木屋的一个简陋房间内。
“古兄,你睡着了没有?”推了推倚墙坐在他身边的古二,云青低声说道。
“嘘…;…;”古二起身点了房间内其他工人的睡穴,“可以说了。”
“我今天在运石头时在山谷西侧发现了梦锦花。”
“啊?”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前日被带上三楼去打扫监工们的房间,那些房间的茶几上都放了什么?”
“是…;…;”仔细想了想,“是香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入夜时监工们的谈话听到了吗?”
“恩,说后天他们的大老板会来。看来开矿的事势在必行,我们还是先把这群人救出去再说。失去了这些人,开矿的事势必会拖延一阵,到时候我们去玉康想办法把事情告诉凌郡王,这里是玉池郡,是他的地盘,由他处理最为妥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必须快速行动,而且要计划周详,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啊,这么多条人命。”古二沉吟道,“我想你一定是有了主意了。”
“还是你了解我,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云青附在他耳边把计划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好,就这么办。时候不早了,先歇下吧,养精蓄锐才对。”古二心疼地看着她乌青的眼圈,劝道。
“恩。”
秦云重新和衣躺下,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了眼睛。
睡不着…;…;
月光穿过窗子透进房间里,正好打在她枕头边上。银色的光泽温柔得像一条绵软的薄纱,可仍旧没有办法安抚她入睡。
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从兰郡出来后,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逃亡。就算过了子夜,她和古二也要轮流守夜,不敢有半点松懈。接着他们又被迷晕了带来了这里,白天干苦力,晚上也不敢睡得太熟。
命运没有给她半会儿喘气的空间,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如冰雹一般向她砸过来。
她被砸地头破血流,可讽刺的是,她竟然从头到尾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事情。
艮云教与秦岚山庄到底有何恩怨,是多大的仇恨能让他们残忍地杀害秦岚山庄上下近百口人?爹爹拼死相护,她才得以脱险。可对方却对她穷追不舍,在芦苇地时她听得很清楚,那些蒙面人竟能叫出她的名字。对方竟对秦岚山庄的每个人甚至她这个深闺小姐也了若指掌!
祸不单行,本来想着到了锦瑟郡也许能喘口气,结果又掉进了贼窝里。
爹,娘,无痕哥哥,贝贝,云儿好想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