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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四年,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越来越快,北方的冬季很寒冷,饶是姜峰都不得不穿着厚重的大袍。
“哈哈,来啊,来追我啊。”
雪山之上一个娇俏的人儿一边朝姜峰喊话一边控制着雪橇越滑越远。后头姜峰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雪,大声打着喷嚏,鼻水与白雪一起喷出来。
这更引得俞木清乐开怀,笑声无比轻灵,让这片空旷的雪山都柔和了几分,生气盎然。
这让姜峰气的牙咬咬,没见过这么落井下石的啊,要知道本大爷可是陪你来滑雪的,你不同情也就罢了,还笑的那么开心,让本大爷情何以堪啊?
所谓七年之痒,此时才四年,可谓正值恋人感情最醇厚的时候,相比四年前俞木清褪去了一分青涩,但却不是多了一分成熟,而是越加空灵了,好似是久居空谷的仙子,如世间最清纯的鸟儿般,最不唵人间世事的同时,又具备了常人难有的狡黠。
姜峰从面相看倒是没有变很多,只是气息上却是越来越柔和了,刚醒那会儿他虽然有心沉淀,但毕竟还带了一分前世的城府和自信。
可此时他却越加像是一个普通人,刀割会流血,天冷会感冒,身手不再如以往那么敏捷,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之时无法融会。
但正是这样,才让人有爱和恨的理由不是吗?
一个完美的人是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的,因为看久了会厌,永远只有他指点你的份,而你却只有被指点的资格。
唯有不完美,才能一天天的变的完美,才能和另一个人,一起成长。
“姜峰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刚开始那会儿你什么都会,修电脑搬家具甚至通下水道都无一不通,身手好到从三层楼上跳下去都没事。可现在,怎么越来越笨拙了啊,你这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俞木清歪头看着姜峰,一脸纠结,十分苦恼。
可这越看怎么越显示狡黠的开心?要姜峰真的是一个全能的人,那要她何用?
唯有这么不全能,才让她喜欢嘛。
姜峰又是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狠狠瞪俞木清一眼道:“还不是你,大学四年把我养的跟猪一样,幸好没胖,是不是打着等我胖了就有理由甩掉我了?”
“哪有。”
俞木清看着姜峰幽怨道:“人家这是关心你好不,像你寝室的谁谁谁,都是他们给女朋友早带饭晚请客的,只有你是被人伺候的大爷,你就偷着乐吧。”
姜峰突然朝俞木清挤眉弄眼,嘿嘿邪笑:“只是那样还不够爷乐的啊,你要想让爷乐……嘿嘿嘿……”
俞木清本来还有些小呆萌,不知道姜峰在说什么,可猛然醒悟过来,她比肩白雪的脸颊,顿时通红如血,大叫一声“流氓”就快速往远处跑去。
可还没跑两步呢就被姜峰一手抱住:“流氓?谁流氓?你流氓我流氓?既然你要流氓那大爷就流氓给你看看啊?”
“啊!”
两人在玩闹中,俞木清脚下突然一滑,连带着姜峰两人一起滚下雪坡。
姜峰倒是狂然不惧,反而笑的越加开心,一路抱着俞木清一路打滚,白雪纷飞间天地间好似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两两对视。
“咦,这里有两个人?”
幸好雪坡是两两起折,当翻滚到雪坡的低端之时,忽然有声音传入姜峰两人的耳朵。
姜峰抬头,却是一个身着雪白裘袍的中年男子,他身后亦是跟着一个人,同时白袍,同时那般潇洒,唯一不同的是一中年一青年。
姜峰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这两个人都有些眼熟。
“哈哈,在下易思年,这是我小徒卸芒,今日赏雪,有缘一见,不如我免费给阁下相个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