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轻嗤了声,眸光冰冷如霜,连带着嗓音,都低到让人发颤:“睡了本相的女人,还要让本相的头上长满绿草?看来,三公子对本相的怨念,很深呀。”
眼见着闻人铭还想要说话,闻人伽几步上去,狠狠地就抽了闻人铭一个大嘴巴子,抽得他整张脸都歪到了一边。
“逆子,还在此胡言乱语什么?快带下去,醒醒酒!”
说着话,闻人伽朝扶着闻人铭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神,两个侍卫立马领会,便想要将闻人铭带下去。
但在下瞬,却被一个忽然出现的身形挡住了前路,这人,正是容琛的贴身侍卫,钟翎。
“怎么,打了一巴掌,大将军便想要草草了事了?”
听到容琛不咸不淡的嗓音,闻人伽真是气得一张老脸上的肥肉都抖了起来,“逆子喝醉了酒,说的不过是胡话,容相又何必太过于计较!”
“酒后方能吐真言,而且本相看,三公子这头脑,可是比谁都还要清楚呀,从河里捞上来,都还心心念念着本相怀里的人,这也能叫糊涂?”
闻人伽气得都快吐血了,“即便如此,我儿还被你怀中的女人给推下了水,这笔账,容相该要如何算?!”
而容琛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低笑出声来,“听大将军这意思,合该本相的夫人不动不逃,等着贵公子扑过来欺凌,才算是本相的夫人吃了亏?”
这闻人伽看来也是被气昏了脑袋,这般逻辑不通的话,也能说得出口,活该被容琛这一句话,给堵得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若是本相记忆不曾衰退,本相记得,便在不久之前,还曾义正言辞地指责本相,言明自己是个大公无私,铁面无情的好官,怎么,这才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便明着袒护自己的好儿子,全将错推给了本相的人?”
眼见着两方剑拔弩张,就快要打起来了,皇帝易东始上前一步,干咳了一声,“两位爱卿,可否听朕一句?”
闻人伽本便理亏在前,见易东始站出来说话,便立马找台阶,推到易东始身上,“那便请皇上,为本将军评评理!”
容琛似笑非笑地看向闻人伽,“评理?大将军眼下,怕是连理字如何写,都忘了吧!”
“你……”
易东始赶忙拦在两人之间,阻止了即将爆发的火山。
“容相,大将军,两位爱卿先冷静冷静。俗话说旁观者清,这场意外,朕在一旁看着,也算是理清了其中的缘由。闻人铭醉酒调戏苏如禾在先,但苏如禾也将闻人铭推下了水,且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话说到这儿,看似是要两两扯平的意思了。
闻人伽的面色顿时有些好转起来。
不过,易东始却又接着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再者此事还发生在母后的寿宴之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草草了事,传扬了出去,对两位爱卿的名声皆有损,不如,便判闻人铭收押大理寺天牢半月,以示惩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