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上下打量着她又说:
“可真是奇怪了,从昨天下午开始,你就没事儿了。各项指标都正常,然后今天就醒了。”
“”
齐妙没有说话,听着她说的这五天发生的事儿,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小腹突然有些涨,将手里的水瓶交给她,掀开被子下地。
刘文婕贴心的扶着她去了卫生间。
过程是难熬的,不过等到齐妙终于方便完,刘文婕放松的说:
“我可知道这个滋味。我生昊昊的时候剖腹,拔了导尿管上厕所挺难受的。”
齐妙洗手,从镜子里看着她,淡淡的说:
“谢谢你了。昊昊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
“没事儿,没事儿了。你昏迷前给拿的药喂了,今儿就不淌鼻涕了。”
齐妙跟刘文婕道谢,拿着住院通知单下楼缴费。
从兜里掏出手机,用支付宝付清住院费后,漫无目的的出了医院。
犹如没有灵魂的躯壳,就那么慢吞吞的走着。
在医院十三楼的一个窗户旁,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打车回到熟悉的诊所,齐妙瞅着敞开的门,重重叹口气。
一个人果然不行啊!
若是这次她没有回来,这些东西、还有房子、车子,只怕就那么闲置。
多少年,都没有人理会。
亦或者说,没有人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存在。
“哟,这不是齐大夫嘛,你好了啊。”隔壁花店的老板,热络的跟她打招呼。
齐妙整理心情,看着打扮新潮的美女,冲她轻轻点头,跟以前一样。
花店老板显然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在意。
低头整理门口摆放的花,竟然听到——
“这几日你生意如何,还那么好吗?”
花店老板闻声扭头,见是齐妙跟她说话,不禁笑着回答:
“一般般啦。你这边没有病人,着实影响我的生意呢。对了,你门口的鱼,这几天我帮你喂了。因为没有你诊所的钥匙,这几日我都住在这边。”
齐妙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感激的点点头,说:
“辛苦你了。晚上有事儿吗?我请你吃饭。”
哟,天下红雨了?
花店老板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妙,好半天才木讷的应了句:
“好好啊。”
齐妙不再说话,径自回了诊所,打扫卫生。
花店老板瞅着她,好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店内。
马路对面树荫下,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再次启动
齐妙是个大夫,所以多少有些洁癖。
五天没有收拾的诊所,可想而知灰得有多少。
即便刚刚出院,即便身体还在恢复,齐妙还是受不了这么多的灰。
足足收拾了三个小时,当齐妙站在门口,瞅着锃亮的地面,这才长舒口气。
“你才出院,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沉稳的男性声音从身后传来,让齐妙忙不迭转过头。
当看清来人之后,抿唇一下,道:
“是是刘大夫啊。”
“嗯。”刘文彧鼻音应了一声,随后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她,说,“我姐让我给你的,我外甥你没少费心。”
直到这一刻,齐妙终于接受了现实。
眼前这个,长得像独孤寒,可实际上根本不是。
至少她的独孤寒,不会对她说话这么疏离,这么不苟言笑。
文彧,我的文彧到底在哪儿啊?
思及此,齐妙眼泪簌簌落下,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控制。
刘文彧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
“齐大夫,你怎么了?”隔壁花店的老板出来,听到啜泣声有些诧异。
从她在这开花店起,就从来没见过齐大夫哭。
如今
当看到一旁的刘文彧时,警惕的上前,把齐妙拉倒身后,问: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齐大夫惹哭了?”
刘文彧蹙眉,看着眼前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指责的女人,不耐烦的说:
“搞清楚,我什么都没做。”
话落,把手里的保温盒,恼火的塞给齐妙,转身就走。
花店老板见他这个态度,顿时不悦的冲着他背影,说:
“什么素质啊,谁欠你钱啊?”
齐妙深吸口气,伸手拽了拽她,道:
“我没事儿,跟他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齐大夫,你真没事儿?他要是威胁你,你可得报警啊。”
齐妙摇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说:
“我真没事儿,他没威胁我,他是我这几天的主治大夫。他外甥在我这儿看病,我被送去医院,是他姐帮忙。”
“哦,是这样啊。”花店老板点点头,看着她又道,“既然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晚上你什么时候关门?还是老时间吗?”
“对,老时间,咱们去吃火锅吧。”
“行啊,我知道新开一家,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