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被他逼至墙角。
背靠着墙壁,乔晚心跳如擂。
可能是为了防止她跑,妙法尊者身姿微动,柳眉倒竖,一手扼住她的手腕抵在墙上,一只膝盖顶在她两腿间,将她牢牢卡死在了墙上。
两人几乎面贴着面,呼吸交融。
雪色与月色交映间,清楚地倒映出身下少女的容颜,妙法尊者凤眸瞳孔也不由得一缩。
“乔晚?”
她完了。
乔晚脑子里轰然一声。
偷看洗澡被发现什么的,虽然是无意的!还是让她死一死好了!!
乔晚全身猛地瑟缩了一下,羞耻如同潮水从脚尖一路蔓延。
只要一想到现在正在看着她的人是妙法尊者,一想到前辈正错愕于她刚刚做出的事,乔晚羞愧地恨不得当即死去,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人脸上神色。
妙法尊者没好气地松开了她,眼角眉梢都泛着点儿冷意,“深夜不睡,跑我屋里鬼鬼祟祟的做甚么?”
乔晚自暴自弃地从墙上滑了下来,这一幕清楚地倒映在妙法尊者眼里,妙法心头一顿,目光微微一凝,忙冷着脸移开了视线。
大约觉得丢脸,绷着脸,居高临下地冷冷睨了她一眼。
“我我只是觉得前辈有些不对劲,有点儿担心,敲门没有应答,就就擅自闯入了前辈屋里,是晚辈不对。”
目光下意识地一瞥,落在了男人散落的衣襟上,露出的那雪白劲瘦紧实的胸肌是是粉色的。
有点儿像大猫猫的那种肉垫。
干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乔晚绝望地默默捂脸。
“前辈既然没事,晚辈,晚辈先行告辞了。”
不等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苦笑了一下,飞也般地落荒而逃。
晚上,躺在床上,乔晚盯着床帐,默默吐槽。
喜欢上个佛门尊者,虽然已经是还俗了什么的压力未免也太大了。
越想反而越有些烦躁,不止烦躁,浑身上下都有冒出了点儿诡异的热潮,乔晚摸上了脸,皱了一下眉。
好烫。
从刚才在书房起,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那股烦躁之意不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打坐也没用,乔晚捂住额头,心里漏跳了一拍,终于意识到,好像是哪里不对劲了。
三两步忙跳下床,倒了杯冷茶,咕嘟嘟地灌了进去,乔晚拿起闻斯行诸就要往外走。
这个老宅可能是久不住人,寄住了什么邪祟,比如说春宫精什么的?
一出了屋,被冷风一吹,面红耳赤的脸,脸上温度这才终于降下来了点儿。
想了想,乔晚打算先回书房一趟,结果刚出门,又撞了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好像在看雪。
男人身形挺拔颀长,藏蓝色的发高束,肌肤如玉,娴静如花照水。
“乔晚?”妙法尊者可能没想到她大晚上又跑出来了一趟,可能是恼怒了,冷厉地绷着俏脸,问。
平日里听到便分外安心的男声,对此时的她而言却无疑于一道催命符,看着面前这道清正的身影,乔晚整张脸因为体内汹涌的情|欲烧得通红。
“前前前辈!”
在前辈还没有察觉前,得赶快离开才是。
乔晚昏昏沉沉地想。
大脑已经被情|欲占据,但只有一个意念在苦苦支撑。
和谁都行,绝对不能是前辈。
妙法尊者兴许是察觉出了她的异常,伸出了那白皙修长的手扶上了肩膀,制住了她想要挣脱的动作。
“前!前辈!”乔晚几乎惊慌地叫了起来,拍了拍沉甸甸的脑袋,跳出离男人三步远的距离,“晚辈想到有东西落在了书房,就就先告辞了。”
一定不能让尊者察觉,尴尬倒是其次,一想到被他发现时的羞耻,几乎让乔晚立时就要哭出来。
太太鸡儿丢脸了好吗?最好是她自己解决了那春宫精再说。
最主要的是,乔晚不愿意再让对方为难了,之前被各种暗示明示拒绝过,就算,就算曾经看到过那心魔幻境,乔晚也没打算多想了。
只要保持眼下的关系就好了,虽说还俗,但妙法明显还保持着原来在大光明殿的生活习惯,只要一想到会让前辈困扰,她觉得自尊心与羞耻心崩碎了个一干二净。
抿着唇,乔晚昏昏沉沉地想,和谁都行,绝对不能是他。
现代性感女大学生,就算和陌生人一|夜|情也没在怕的。
“别动。”妙法一声冷喝,握住了身前后辈的手,想要仔细查探个清楚。
“我我没事。”乔晚舔了舔发干的唇角,胡乱找着蹩脚的借口。
妙法尊者眉眼凌厉,犹有怀疑:“你敢保证当真没事?”
“晚辈的确没事,劳烦前辈忧心了。”乔晚低眉顺眼地回答。
凭借着一个“一定要离开尊者”的信念,不顾对方蹙眉,犹落在了她身上的视线,绷直了背,利箭般蹿出。
一到书房,抬眼一看,那位卢谢豹兄弟已经离开了。
赶紧上前几步,去翻桌上那些春宫图,这一番,不仅烧得慌,腿窝都在打颤。
她她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