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拜,“舅舅,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满楼自然是备好了红包的,从大衣口袋里摸给她,揉了揉她的头,“新年快乐!祝你学业顺利!今年也要乖些。”
顾尔歌嘻嘻笑道,“我每一年都很乖。”
何如醉说,“那今年就再乖点,别老是胡闹。”
顾尔歌嘟了嘟嘴,哪有胡闹。
满楼又拿了一个红包给何如醉,“阿醉,新年快乐!”
何如醉笑道,“谢谢五哥!新年快乐!”
就算她已为人母,在满楼眼里,始终还是那个需要宠爱的小女孩。
顾衍看她笑,自己也笑了。
满野看了顾衍一眼,说道,“大哥新年快乐!”
顾衍微微点头,“新年快乐!有心了。”
接着一行人进了屋,等何慧坐了上座,一家人按着顺序给她拜年,何慧笑得合不拢嘴,一一给红包。
给到顾尔歌的时候,她给了两个,拉着她的手说,“回京城的时候,给小宇带回去,说是外婆给他的。”
往年,她都是单独给施宇的,今年,她大概是觉得两人互相表白了心意,定了下来。
顾尔歌甜甜地应了一声好。
接着家里的一应佣人开始给老太太和主人家拜年,祝福语五花八门,逗得老太太捧腹大笑。
吃完饭,满楼开车载着何慧,顾衍开车载着何如醉和顾尔歌,一起去墓地祭拜外公。
顾尔歌是从来没有见过外公的,听妈妈说,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外婆含辛茹苦把妈妈养大。外公的墓地本身也没有在这里,是跟爸爸结婚后,爸爸移过来的,说一家人要在一起。
因着亲人的这层关系,即使素未蒙面,尔歌心里对他也怀着一份敬畏和感激之情。
晚辈叩拜之后,何慧就让他们先出墓园,她再待一会儿。
大家听话地往下走,也不敢走太远,距离能看到何慧,又听不见她说话,就停了下来。
站在阶梯下,三个大人开始闲聊。
满楼说,“江城那边已经有了结果,西桥公墓。”
顾衍点了点头,“确定了吗?”
满楼回,“我只能确定墓碑上刻的是徐樛木的名字。”
顾尔歌低头玩手机,跟施宇互相发着信息,听到徐樛木的名字,她的手一顿,又装作没听到继续打字。
顾衍和何如醉都听懂了满楼的潜台词。
何如醉问,“监狱那边还是没有回话?”
满楼不答反问,“你们猜,我们找监狱打听消息,一直无果的原因是什么?”
何如醉和顾衍对视了一眼,皆是摇头。
满楼回,“因为看管监狱的人全部换了一批!”
何如醉了然道,“难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顾衍问,“这么大的变动,之前怎么没查到?”
满楼说,“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
何如醉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满楼说,“有个叫张方的,上个月刑满释放,机缘巧合,这人恰好又犯事儿在我手上,用了点手段,他就全招了。”
何如醉说,“那我再查查以往出狱的人。”
满楼说,“不用了。”
何如醉和顾衍疑惑地看他,他解释道,“我当时也想到了这点,当即让张方写了他认识的出狱人的信息。后来他也写了,我就把他放了。第二天我手下人去查,却是一个人都没找到。又派人去寻张方,却再也找不到了。”
顾衍、何如醉:“”
满楼又说,“昨天终于有了结果。”
何如醉问,“如何?”
满楼说,“死了。”
顾尔歌的手一抖,顾衍发现尔歌异样,轻咳了一声,何如醉和满楼也不再继续说了。
尔歌终于知道三叔为什么让邢桑警告自己,不要去查徐樛木。单单从他们对话里,就能判断出,此人行事果决、心狠手辣。
但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跟他们家扯上关系呢?
而且,他是这样一个人,绑架了顾尔歌,为什么她最后又毫发无损呢?
顾尔歌脑子里冒出许多疑问,但是她只知道这个名字,其他一无所知。
顾衍似乎猜到她所想,喊了一声小歌。
顾尔歌看向他。
顾衍郑重其辞,“不要去查。我知道你一向有主意,但这件事不要插手。”
怕她不听话,他强调道,“如果被我发现你私下调查,你只是禁足一年,但是你周边的朋友,记住,我说的是你每一个朋友,都会因为你苦不堪言!”
顾衍说得斩钉截铁,尔歌看了看何如醉和满楼,他们不发一言表示赞同。
他们真是了解她,知道她不怕自己受惩罚,甚至笃定他们不忍心惩罚她,所以用她的朋友来要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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