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尚且没有这般勇气,沈木兮一介女流之辈,竟敢以身犯险,倒是令人钦佩!
只是王爷此前执意要带沈木兮回东都,怎么现在撒手不管了?是因为小公子的事儿,所以记恨着沈木兮?还是想借此机会试探沈木兮与长生门的关系?
不过,薄云岫的心思那么沉,黍离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明白。
一转身,薄钰就在身后站着。
“公子!”黍离行礼。
薄钰满脸稚气,“你方才说谁去山里了?”
“是沈大夫!”黍离垂眸。
“她竟敢进山!”薄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快速进了房,“爹,沈大夫进山,您就不担心吗?”
“放肆!”薄云岫冷着脸。
薄钰当即行礼,“给爹请安!”
“王府的规矩,全忘了?”薄云岫搁下笔杆子,将公文收拢置于一旁,“这里虽然不是王府,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记在心里。”
临了,他冷声呵斥,“出去!”
薄钰心惊,慌忙退出去,方才是情绪激动,以至忘了王府的规矩。
王府上下不管是谁,包括薄钰这位小公子在内,未经允许,谁都不得踏入王爷的办公之地,否则严惩不贷!
薄钰清楚的记得,那次因为他发烧,娘火急火燎的闯入书房,虽然最后请到了父亲,但娘也因此禁足三个月,还挨了二十鞭子,打得娘皮开肉绽。
“公子,您还是先回去吧!这几日公文成堆,王爷怕是无暇处理其他事。”黍离劝说。
“好!”薄钰耷拉着小脑袋,心里却是高兴的。爹没有在意那个女人的死活,这是不是说明爹其实没有纳她为侧妃的心思?如此,甚好。
房门紧闭,薄云岫始终没有出来。
而那头山上却是气氛紧张,衙役们打足了精神,生怕一不留神便有来无回。
“沈大夫,就在前面那个山坳里。”刘捕头将水袋递给沈木兮,“若是累了就吱一声,咱们随时可以停下来休息。”
“不妨事!”沈木兮喘口气,“往日里采药走山头,早就习惯了。不过这片山林我都甚少过来,你们又是如何找到蛇穴的?”
刘捕头笑了笑,“我们把那条蛇放了,循着它的痕迹才找到了蛇穴。”
沈木兮皱眉,“蛇归巢?” 忽然间山鸟齐飞,成片的“沙沙”声突然响起,似有东西从四面八方而来,快速朝他们汇拢。
所有人的心,骇然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