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渊也没有一直留意他的事,同样一知半解,他知道他喜欢五公主,也只是因为表哥入宫时与五公主接触的有些频繁,以他内敛的性子,若非不喜欢,怎么可能往上凑?具体他为何会说喜欢沉稳的,说不得就是拿来试探五公主的。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若不喜欢她,不可能一直往她跟前凑,没哪个男人会如此闲。不用管他们了,他若真非她不可,自会想办法。”
阿黎其实也不爱管闲事,因为挺喜欢五公主的,才对此事多了一丝好奇,她对温泽清印象也不错,成熟又稳重,性情跟表哥其实很相,只不过不如表哥冷淡,听说他如今在户部当值,日后同样是前途无量,如果真尚了公主,以后就无法握有实权了。
阿黎也没再多想他们的事,反而想起了与太子三番二次的相遇,忍不住问道:“夫君,之前在别庄上那一次你是有意去救的我吗?”
顾景渊本不想承认,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满是期待,他最终还是点了头,阿黎眨了眨眼,果然有种如此的感觉,她忍不住搂住了顾景渊的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君怎么知道我会出事?”
“当初在林子里我听出了娄三爷的声音,怕他对你不利,就一直让人盯着他。”
那句对她不利,让阿黎又忍不住弯了弯唇,她将脑袋埋在了顾景渊胸膛上,心中酸酸甜甜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半晌才小声问了一句,“夫君,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喜欢我了?”
顾景渊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不是跟你说了更小时就定下你了?估计小时候就喜欢上了。”
阿黎才不信,不过瞧到他唇边戏谑的笑,她也忍不住笑了笑。与他呆在一起时,时间好似过得格外的快,才说了没几句话,就又到了用晚饭的时间。
最近一两个月阿黎都不再孕吐了,怕肚子里的宝宝越长越大,最近顾景渊都在有意控制着她的食量,他做的并不明显,让丫鬟给她盛饭时,都是虚盛一碗,这段时间,阿黎已经习惯了吃他夹的菜,他夹菜的次数也降低了不少。
因着只有他们两个,用饭时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阿黎喜欢与他说话,也喜欢听他说,连自己不知不觉吃少了都不知道,顾景渊吃得差不多就放下了碗筷,阿黎见他不吃了往往也会跟着停下。
吃过晚饭,他又拉她在室内转了转。
太医说了,宝宝月份大了后,要适当的运动,饭后也需要消食,他会有意陪着她多走几步,直到估摸着她该累了,才带她去沐浴。
当天晚上顾景渊就派黄公公去了唐氏那儿,自然没直接说娄珍阳不行,而是说了表哥心有所属的事,他先前的亲事是定的娃娃亲,唐氏一直都怕他对林家姑娘情根深种,走不出来,谁料竟然心有所属了?想到她毕竟走了两年了,儿子就算有了喜欢的也正常,她才没再多想,怕儿子再耽搁下去,她便直接找了他一趟。
顾景渊自然不知道,他的插手直接打乱了温泽清所有的计划。
接下来一个月,对阿黎来说跟之前一样,白天太子不在时,时间便格外难熬一些,他在时却过得格外的快,她的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明明才六个月,都比旁人七八个月的大。
尽管她最近半年又长高了不少,却因为身姿单薄,加上肚子又有些大,瞧着便让人莫名觉得心惊,太后私下也问过太医,她是不是怀了双胎?可是太医们却只能把出喜脉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去确定是否真是双胎,若说了是,日后生产时却只有一个,这不是打脸么?
太后之所以猜是不是双胎,其实也跟家族里曾生出过双胎姐妹有关,生产的是她曾祖母,她生产时有些不顺畅,孩子也只保住了一个,另一个落地就是死胎,因着在母亲肚子里憋久了,才没了气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太后心中虽然有所怀疑,却没敢同旁人说,甚至没敢让太子知道这事,就怕他万一更担心。
好在当初沈曦怀孕时,肚子也不算小,大家才没有往旁的地方想,太后也只是隐隐有了怀疑而已,想到沈曦连同二皇子妃,没一个生双胎的,她又觉得双胎的几率还是极小的,阿黎这胎估计就是怀相好,宝宝营养足,肚子这才大了些。
说来也奇怪,之前阿黎只是头三个月有些孕吐而已,并没有旁的反应,也很少觉得疲倦,最近却有些无精打采的,坐久了会乏,走久了也会觉得累,身体总是很疲倦,看了太医,却又诊不出什么来,只说她身体比之旁人还是有些虚弱,这才容易疲倦。
顾景渊有些放心不下她,陪她的次数都多了些。阿黎自然是极其高兴的,这一日,太子又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