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交给几人签字画押。
“不能签。”
李氏哭闹着扑过去阻止。
季远气得一把推开她,怒道:“你当真要我休了你不成?”
李氏没达到目的,想去找婆母帮忙,但想到刚才和婆母闹矛盾,顿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不要活了,一个个的都是豺狼虎豹,全都要来贪我的钱,这是要逼我们娘三去死啊”
季远气得想甩她两耳光,怒道:“你纵容阿云对阿菀行凶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怎么,你非要闹上官府,被判入狱不成?”
李氏顿时浑身一僵,看向面有怒色的周氏,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有拿住周氏母女让她们像以前那样把委屈往肚子里吞,还要分出十几两银子出去,顿时气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苗氏撇撇嘴,很好心的把她扶起来,送回去了。
“姐姐,分了,分了”
季容连跑带喊的来了卧房,目光亮亮的说了分家结果,“除了银钱和地,我们还分得五间房,四百斤白面两百斤黑面,十只鸡,十只鸭和一头猪,还有家具,棉被,农具。”
因为有佃农交上来的白面租金可以拿去镇上卖,所以季家每年产出的麦子除了交给朝廷的那部分,剩下的白面和黑面都自己吃。每年有六百多斤黑面和差不多一千三百斤白面。
季家的房子很大,卧房有十多间,还有地窖,厨房,杂房,澡房。周氏只要了四间卧房,给一家四口住。苗氏五个孩子,分了七间房,原本的堂屋和厨房杂房澡房,都给了三房。
“里正伯伯已经在让人砌墙,把几个院子隔开,以后咱们就再不用受奶奶和三婶的气了。”
小丫头说得眉飞色舞,脸蛋都因为兴奋而红润了起来。
季菀也高兴。
娘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终于硬气一次。
季珩还小,不太懂得分家的含义,但她听见三姐说白面了,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
“二姐,我们能吃白面糊糊了吗?”
天天吃黑面糊和红薯,他已经很久没吃过白面了。
季菀看着他渴望的眼,忍不住心一酸,将他的小脑袋揽入自己怀中,“能,以后咱们家每天都能吃白面。”
有了白面,她就能做美食拿去卖。
季容也靠过来,有些哽咽道:“姐姐,这次幸亏你没再忍着,否则娘怎么也不会下定决心跟他们分家的。”
季菀拍拍妹妹的肩,柔声道:“别哭,以后我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季容用力点头。
“嗯。”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亲姐姐,“姐姐,我觉得你这次醒来后有些变了。以前娘总是说,家和万事兴,什么都忍着,你受了委屈都不吭声,也不让我说。这次却敢揭发四妹,太让我意外了。”
季菀心里咯噔一下,而后叹息道:“我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咱们越是忍让,她们就越发得寸进尺。娘就是这样,才会处处被奶奶和三婶欺压。娘的嫁妆最多,每年给家里挣的也不少,可阿珩连饭都吃不饱,咱们天天干活还被骂。人要自强,才不会被人欺负。”
周氏刚到门口,就听到这话,忍不住鼻子一算,推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