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瑞,也就是赵家的主事者,对于程玉他们的到来,表现的很是热情,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丁点的心虚。
程玉不由在心里暗骂,城府够深,演技够好。
梁老爷子可没耐性陪他演戏,刚一在客厅站定,就质问上了。
赵文瑞拒不承认,还表现的很是愤慨,说是冯家在往他赵家身上泼脏水,“我赵家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老爷子你应该是知道的啊?我们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这不是扯淡吗?”
梁老爷子拿鼻子哼了声,“你说是冯家诬陷你?”
“那肯定是的啊。”赵文瑞头点的如捣蒜,“冯家与赵家从来不和,这些年更是摩擦不断,他若想拉一个垫背的,那肯定是我赵家,我要是知道他们这么卑鄙,我肯定嘱咐赵家的人不要去惹他们,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话一点不假。”
“你没有能力,可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只要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可以不追究你赵文瑞干的这些事。”老爷子说。
赵文瑞转动了下眼珠子,还是狡辩,“这真是无妄之灾,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告诉?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动谁我也不敢动你们家的人啊。”
梁老爷子冷眼瞧着他,“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我真是不知道。”赵文瑞一脸苦瓜相,“要不这样,部长也回来了,要不让他好好查查,到底是不是我赵家干的,反正光凭冯家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我是接受不了。”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赵文瑞,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梁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丫头,东西拿出来,让他也听听。”
“听什么?”赵文瑞的声音听着有些不稳。
程玉冷笑一声,拿了一个录音笔出来,打开,里面先是一段沙沙声,紧接着响起两人的对话声。
赵文瑞听到,瞬间呆滞。
“你真的能助我爸筑基成功?”
“不能的话,我也就不会这样给你说了。”
“可是,以我对你们赵家的了解,你们赵家并没这么大的本事。”
“有没那个本事,事成之后才知道,你若是怕我办不到,你完全可以等你爸筑基成功,再把东西交给我。”
接着是一阵沉默。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程玉身上一件宝物”
“不行,这个我不能做,她是梁家的人,动了她,我梁家还能在京都立足?此外,她还是我二弟的徒弟,怎么说也算是我冯家的徒孙,我不能对自己人下手。”
“她没拜冯家的祖先,不算你冯家的徒孙,而且当年你弟弟需要她手中的玉石,这才被她逼着拜的师,你要她一件宝物,也算是弥补她偷师的行为。”
“她医治好我儿子的病,即使拜师不正当,也已经弥补过了,”
“做不不做在于你,只希望冯老爷子不在以后,你不要后悔。”
“论武力你赵家可远胜冯家,你何不自己动手?那样把握还大些。”
“若是那样就好了,那丫头厉害的紧,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筑基的修为了,不等我赵家的人近她的身,就被她给发现了,可你们不同,你们与她有些渊源,对于你们,她没那么大的戒心。”
录音笔停了下来,再看赵文瑞,脸白如纸,额头的汗如豆大,面对如此铁证,他就是有再好的演技,再好的口舌,都分辨不了。
这录音笔是程玉去冯家搜罗证据的时候,师傅的大哥给她的,可能赵文瑞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与师傅的大哥的谈话被记录了下来。
师傅的大哥之所以记录下来,也是因为信不过赵家,想在以后,赵家若是反悔的话,拿来提醒他,不想竟用在了这里。
“你还有什么话说?”梁老爷子不由叹气,“我对你们赵家,这些年没少照拂,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
赵文瑞面如死灰,身体僵硬,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再问你一句,那人是谁?”
“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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