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温和的笑容,就好像他们是结伴出来一起旅行的朋友。
这可真够讽刺的,程玉在心里想,他是如何做到这种地步的,可见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当然了,让她更想不到的是,正直侠义的外表下,竟然会是这样一副丑陋的嘴脸,修行圈里几乎奉他为神,若是知道他真实的面目,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为何在这里?”程玉问他。
“是我带你来的。”那人温和地说。
程玉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没瞎,这里方圆百里,除了你我再无其他人,我当然知道是你带我来的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依旧不急不慢地说,“你那么聪明,应该猜得到。”
程玉说,“若你要的是宝物的话,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部长冲倒视镜里的她笑了下,“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的医术太令人惊叹了,你的修为也涨的太不可思议了,若说没有宝物加持,那是不可能的。”
程玉哼了声,“那你可曾在我身上找到宝物?我就不信,在我昏迷的时候,你没有在我身上搜。”
部长没有反驳,那自然是搜过了,“正是因为找不到,我才带你到这里来。”
“把我带到这里东西就出现了?”程玉冷笑了声。
那人似胸有成竹,“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去哪儿?”程玉不由问。
“一个神奇的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听他这意思像是说,要把她带去一个能让她的宝物现行的地方,程玉不相信有这么个地方,但是他的语气又如此的确切,难不成真有那么一个地方能让她的空间现行?
被他那么一说,程玉也没那么笃定了,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真有那么一个地方存在,所以,以防万一,程玉不能跟他去。
虽说被他挟制了过来,但程玉并不害怕,她有空间,只要往空间里一躲,这人就是再神通广大,也奈何不了她。
程玉慢慢镇定下来,开始探听他是通过手段,让她昏迷的。
“一些小东西。”那人又强调,“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它就会一直老实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这人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只是这次,程玉从他笑容里感觉到的却是毛骨悚然。
“一些小东西?”程玉回想了下,“我没触碰什么东西。”
“怎么没有?你进来的时候,不是拍掉一只蜈蚣吗?”那人好心提醒她。
“蜈蚣?”程玉猛然想起,进门的时候,她肩膀上的确掉下来一只蜈蚣,但她以为是房子虫多的原因,原来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遭了人家的道了。
是她大意了,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从天花板掉落下来的蜈蚣会有问题呢?
而且那只蜈蚣也没咬她,它又是通过什么途经对她起作用呢?
下一刻,她突然就想起,之前跟那些研究蛊虫专家的谈话,他们似乎提到过这一点,只是当时她并没怎么在意。
想到蛊虫,程玉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赵文瑞,更是想到了那个会使蛊的幕后之人。
“赵文瑞是你杀的?你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没想到他们一直找的幕后之人竟然是他,程玉实在是无法接受。
“他要不是想着背叛我,他会活活的好好的,怪只怪他太贪了,看到更大的诱惑,就完全不顾忌自己之前发过的誓言,他以为他发的万虫噬心的誓言没什么,殊不知,在他背叛我的那一刻,他体内的蛊虫就已经起作用了。”
这人说起这件事来,就像说起吃饭那么简单,而程玉早听的是脸色蜡白,冷汗直滴。
她体内也被他下了蛊?想到这儿,程玉忙再次查看自己的身体,并试图运转功法,想透视身体内部。
就在她运转功法的那一刻,身体突然异常疼痛,别说运转功法了,她更是疼的在车后座上打滚。
“你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你只要不想着运功,你体内的那些小东西就会跟你相安无事,一旦你想着运动,它们就会跳出来跟你作对,不想疼的再次昏迷的话,就不要试图运功。”
程玉不运功的时候,疼痛的确减轻了不少。
程玉气喘吁吁地瞪着那人的后脑勺,“你应该也是金丹期的前辈吧,对付一个筑基期的,用不着使用下蛊这种下三烂手段吧?你要想对付我,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那人说,“这一路上并不太平,我没有多余的精力防着你。”
程玉虽然气恼,但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还有空间,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进到空间而又不被他察觉到空间存在的时机。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夜色降临。
那人把车停了下来,似乎不准备赶夜路。
程玉也跟着下了车,在漆黑一片的沙漠上,只感觉鬼气森森,异常恐怖。
这里不但恐怖,而且还很冷,程玉没了功夫护身就更冷了。
程玉又试了几次,依旧是疼的死去活来,像是有万条虫子啃噬般。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只能放弃。
那人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他盯着自己,程玉也没办法试着进空间,只得没话找话地向他打听,他要去的地方。
“你别费劲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都要带我去了,为何不能告诉我?难不成告诉了我那个地方还会跑不成?”
“不会跑,但是,却会给追踪你的人行使便利。”
“你是说有人追踪我?这怎么可能?”程玉装傻,“我身上若藏有追踪设备,你难道还检查不出来?”程玉一心打探要去的地方,也不是没有这方面考虑的。
那人却说,“我是查过,不过梁午那小子太精了,花样百出,我可不能掉以轻心。”
程玉见探不出什么来,只得打消了念头,接着等待时机。
只得时机还没等到呢,就发现那人不对劲,像是患了疯病似的,朝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