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便是输了,本郡主认!然这分明是我禾氏皇族的江山,就要落入你一个外人手中,本郡主不甘心!”
“郡主是不甘心禾术落入本宫手中,还是不甘心这天下都将再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一点,郡主说错了。不管是禾术江山,还是他国领土,在百年前都属我顾氏皇族。”
禾风华闻言一顿,而后失笑,“本郡主倒是险些忘了,百年前这万里河山确实归顾氏皇族所有,说来你也不过是比本郡主多占个身份的优势罢了。”
“废话不必多说,本郡主输了,武功也不及你,断不可能从你手中逃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禾风华认输是真,但她真的想死么?
并不。
明知付盈寰的人不是铁甲军的对手,她还不顾自身安危分心威胁付盈寰;明知不是顾月卿对手,她还在这里恋战说这么多。
目的只有一个。
拖延时间。
她不甘心,只要有命在,即便这次输了,亦可从头再来。
更况当初若非燕珏横插一脚,她早便杀了顾月卿,哪里还会有这么多麻烦,她尚未找燕珏算这笔账,又岂能这么轻易的死了?
禾风华拖延时间的意图,顾月卿未看出来么?
未必。
不过是禾风华在拖延,她亦有着同样的打算,是以未揭穿罢了。
“风华郡主好魄力。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你。”
说着抱起琴就要出手,突然一道声音打断她:“等等!”
“咕噜噜”的轮椅滚动声。
在这打成一片的情形下还能听清这般声音,只因来人是直接出现在宫墙上,而此番宫墙上除了倒成一片的尸体,就只有顾月卿禾风华和秋灵三人。
轮椅是四个轻功高绝的人抬着飞落在宫墙上,再由人将其推动。
看到来人,顾月卿没有意外,仅是双眼眯了眯,“横易先生不远万里赶来,是为与本宫为敌?”
陈横易看向她,“并非。”
“本座此来,只为一物。”
脸上看不到任何担心或关心的情绪,就这样淡淡的将目光从顾月卿身上转开,看向禾风华,“本座能保下你一命,只要你将本座要的东西还来。”
见此,禾风华讥诮一笑,“横易先生还真是狠,难道不知若本郡主将您要的东西给了您,您的外孙女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陈横易所求不过铁甲令,就是为巩固陈家的地位。
铁甲令若落到本就执掌它的陈家人手中,而陈横易又不会吩咐铁甲军对付顾月卿,铁甲军就没有理由不听他的。
一旦铁甲军都听他的,他若下令撤军,铁甲军定会跟着他走,届时顾月卿岂非孤立无援?
是以禾风华才会说陈横易狠。
作为铁甲军曾经的统领人,铁木等人当然知道陈横易。
再听到禾风华的话,铁木不由得皱了皱眉。
“风华郡主是给还是不给?”
禾风华嫣然笑道:“自然是要给的。”既是在她手中无用,她留着也没意义。
虽则瞧见方才铁甲军给顾月卿下跪的架势,此番不见得会弃她离去,但不赌一把,又怎会知道真不可能呢。
最主要的是,陈横易答应保她的命。
“横易先生,接好了!”
铁甲令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就朝陈横易飞去。
顾月卿看清是铁甲令时,并未有任何动作。
陈横易眼底泛着亮光,伸出手要接下,就在他快要接到铁甲令之际,一阵风过,铁甲令便被人从他眼前截了去!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手握铁甲令出现在此的人,神色各有不同。
陈横易脸色一沉,“天权,把令牌给本座!”
没错,来人正是陈天权。
云河之巅发生这样的事,住在驿馆中的一行人又岂会不知晓。其他人相信顾月卿的能耐,都赶到城门处去帮忙了,唯有陈天权,鬼使神差的就往皇宫来。
就连叶瑜要跟来都被他打发走了。
他也不知心里那一抹执着是什么,就是觉得他必须来皇宫一趟。
果然,让他撞见了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并未直接应陈横易的话,而是问:“祖父何时来了云河之巅,怎也不着人去告知孙儿一声?”
神色不明的把玩着手里的铁甲令。
“本座不想与你废话,将令牌给本座!”
“眼下两方正在对峙,祖父如此着急拿这块令牌做什么?”
“这本就是陈家的东西,自是要物归原主!”
陈天权嗤笑一声,“陈家的东西?祖父确定?”
陈横易面色阴沉,这当然不是陈家的东西,而是当年陈家接到保护顾氏皇族安危的命令时,那一代的君主交与陈家保管的,但陈横易不愿承认。
“天权,祖父不想伤你,只要你将令牌给祖父,祖父便可不追究你的所作所为。”
陈天权眼底划过失落和受伤,握紧了令牌,“这怕是不行。”
“陈家的东西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要惹本座不快?”
“祖父都说了,陈家早晚是孙儿的。”
他突然意味不明的应这一句,让陈横易心下一凛,“你这话是何意?”
陈天权心里有些酸涩,却还是坚持迎上他的目光,“祖父,您是孙儿最敬重的人,若是可以,孙儿并不想与您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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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