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若待了结大燕的事,朕便将皇位传给这臭小子?”
“想什么呢!缚谨连周岁都未满!”顾月卿十分无语,因着她知道他并未开玩笑。
“未满周岁又如何,多给他找几个辅政大臣就是。”
你还真是亲爹!
顾月卿懒得与他多说,直接松开他坐到一旁。
“好了卿卿,我说笑的,你莫要生气。”
见鬼的说笑,她若态度不强硬些,他指不定真会这般做,“缚谨十岁前都必须待在我身边由我亲自教养,十岁前他不能是太子之外的其他身份。”
言外之意,继任皇位得在小君焰十岁后。
如今这臭小子还未满周岁,十岁岂非还有九年余?
君凰哪里情愿。
可看顾月卿板着脸不理他的模样,他又不敢多说,“都依你,十岁便十岁。”
太子就太子,太子也能监国。
“往后缚谨不必拜师,无论是武功还是治国之道,皆由你我一同教习。”
不乐意。
但君凰不能这般说,“成,都依你,莫要生气了,也莫要离我如此远,过来。”
他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上去。
顾月卿嘴角扯了一下,坐过去肯定又是没完没了。
没理他。
君凰手一挥,她没注意就被卷进了他怀里,人也侧坐在他腿上,被他双手扣紧,动弹不得。
下一瞬,他的唇便贴了上来。
*
转眼十日已过去九日。
这几日顾月卿和君凰多待在君凰的营帐中。两人待在一起,自然少不得要多番亲近,只是君凰到底顾虑到顾月卿内力枯竭,每次缠她都有度,她打坐调息时他就在一旁处理公务,也不扰她。
当然,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一抬眼便能看到,是以他极少出营帐。
倒是小君焰,一到军营便被他着人送到了夏叶和秋灵的营帐中。
之前夏叶的营帐已被毁,重新安排的营帐是夏叶和秋灵一起住,也能轮流照顾小君焰。
未时将过,坐在榻上打坐的顾月卿睁开眼。
抬眸便看到坐在那里处理公务的君凰。
依旧是他贯常的暗红色长袍,墨发松散散落间,他执笔落字,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
顾月卿不由看得有些出神,恍然间想起她在月华居温泉池中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被他吸引住,以致一个不慎被他扔出的帷幔卷入池中。
从前她以为美色误人是用在女子身上的,没想到男色亦能如此。
那时若非晃神,凭着她的武功哪能躲不过,还生生被拽到他身上。
其实她一醒君凰便已觉察,只是他尚有几个字未写完,若去看她,怕是接下来这张折子都批不完了。
可她的目光如此灼人,让他有些受不住。
终是抬起头,“醒了?”
转瞬间,她已一个闪身来到他身侧,就这般弯下腰覆上他的唇。
他席地坐在团铺上,面前是一张摆放各种奏折的案桌,他手中还执着一支笔,而她弯着腰,一手扶在他肩上,一手抬起他的下巴
柳亭和叶瑜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美得像一幅画。
但是,尴尬啊!
他们不是故意不经通传便进来的,而是考虑到顾月卿在打坐调息,若出声恐惊扰到她,便直接进来
早知道就先出些声了。
调息多日,顾月卿的内力已恢复七八成,是以无论是她还是君凰,在有人踏进营帐的刹那便觉察了。
只是都懒得管而已。
瞧见这样的君凰,便是淡定如顾月卿都受不住诱惑,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贴上了他的。
两人分开,一齐抬眸看过去。
柳亭和叶瑜又尴尬又觉得被这般同样冰冷的两双眼睛盯着,有点不自在。
也幸得是他们,若是换了旁人,此番怕早已吓得腿软。
君凰揽着顾月卿在他身侧坐下,赤眸盯着对面的两人,语气仍十分不善,“何事?”
叶瑜的神情一瞬恢复正常,“在下想去看看大燕王,还请君临帝和倾城公主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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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