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唐家下一任的家主。
虽然,唐正是说,主脉是被仇家报复,一夜全灭,但,他们唐家其他几房也都是心里有数的,但一来,这主脉被灭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二来,与其说主脉被灭,他们受到的影响,倒不如说他们这些几房因为唐家势力重新有了分配,而得到了少许的利益,所以,为什么还要出来自讨没趣呢。
更主要的是,他们这几房的势力根本不能和唐正比,他们要是出头,那岂不是白白成了牺牲品,所以,更是没有人会出头,也就揣着聪明装糊涂了。
更不要说,唐正囚禁唐炎,想办法将麒麟之血换到自己儿子身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唐家的几房心里都是有数的,但,面上,所有人都好像根本不知道一般,就好像唐正和唐夫人演的一般,母慈子爱,他们唐家是再和睦有爱不过了。
而实际上,早已经腐烂嗜血如魔鬼了。
可,这是他们唐家公开的秘密,但,外人根本不知道啊!
难道,阎九想要说的秘密是这个——唐三夫人想到这里,蓦然抬头看向阎九,不,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不可能知道!
东陵渊的眸光霎那间冰冷的落在唐三夫人身上,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掌嘴!”
瞬间,就上来两个侍卫,根本不等唐三夫人害怕求饶,巴掌已经猛烈的落在唐三夫人的脸上,疼的唐三夫人哀嚎。
远处,唐芯也开始皱紧了眉,难道,这阎九知道他们唐家的秘密,难道是唐炎告诉她的?不应该,唐炎可是被她大哥控制的死死的——
“说下去!”东陵渊根本不看被打得瘫坐在地上的唐三夫人,对阎九道。
唐三夫人想要再说什么,但刚张嘴,触及东陵渊的容颜,瞬间就只是害怕的摸着被打得出血的两颊。
“曾经,我听过一个故事,故事说一个鼎盛的家族原本其乐融融,但一夜之间,主脉的所有人都被狼子野心的二弟弟设向陷阱屠杀了,只留下主脉的唯一骨血,但其实,二弟弟留下哥哥的孩子并非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拥有百年难遇的麒麟之血,二弟弟是想要将这麒麟之血转移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所以留下了这个遗骨。”
“但第二天,二弟弟就向外宣称,哥哥一家都被仇家一夜屠杀了,他想要救哥哥的,但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哥哥将遗孤托付给他,从今以后,二弟弟就堂而皇之,名正言顺的成了这个家主的下一任家主,并且,正式将遗孤收为自己的孩子,对外,永远都是对这个孩子千般宠爱,可,不知怎么的,原本百年难遇的天才孩子,却变成了又丑又傻的傻子,最后还被宣称病死了!”阎九看向东陵渊:“太子,你猜,这是为什么?”
阎九看着东陵渊的双眸,面上平淡,清冷,但深处,是暗流,死死压抑住的暗流。
东陵渊没有说话,阎九继续道:“因为私底下,二弟弟一家不仅囚禁这个遗孤,不择手段的将麒麟之血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又害怕这个遗孤报复有意外,所以不停的折磨这个遗孤,并给他吃痴傻的毒药,最后,这麒麟之血终于转移成功了,而这遗孤也就没有了最后的利用价值,自然就杀了,对外则宣称是病逝了!”
阎九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转向跪在地上的唐家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唐三夫人以及其他人:“唐三夫人以为,我的这个故事如何?”
唐三夫人愤怒又慌张抬头,想要反驳阎九,但刚刚被打的嘴巴现在还在流血,顿时又不敢说话了。
唐三夫人虽然彪悍,但总归只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妇人,有人撑腰就更凶悍些,没了底气又有人压着,自然就跟蔫了的花。
“你这故事是精彩绝伦,但跟我们唐家又有何干系,就算有干洗,又有什么证据!”唐炳看着阎九反驳,但声音却比之前小了很多,唐炳向东陵渊磕头:“太子,这凡事是讲证据的,您可千万别听信谗言!”
唐四夫人拉着唐木跪在边上,不声不响,要是知道这阎九知道真相,她绝对不会带着儿子来这里冒险,要是唐家这天大的丑闻爆出来,任何人也不会觉得可怜,更不要说讨回公道,这至多就是复仇,一个血案还了另一个血案。
天公地道。
东陵渊并未看唐炳,依旧看着阎九:“凡事要证据,你有证据吗?”
“太子,下人可以做人证!”正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随后,只见一个穿着灰衣的老者走了进来,对着东陵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