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
“好吧!”余归晚耸耸肩,神色之间玩笑意味越发浓厚,却唯有双眸,似是多了一抹认真:“本公子给你五万黄金,如何?”
“”莫阿九睫毛一颤,未曾言语。
“你休要贪心,再多和包养你有甚区别?”
莫阿九未曾应声,她抬眸,徐徐望着身前这个一袭绯衣的男子,唇角缓缓流出一抹微笑,她想,今后,她定会十分怀念而今和他这般插科打诨的时光。
余归晚终究也逐渐安静下来,他回望着她,下瞬,陡然深深叹息,将手中书信放在石桌之上,起身走到莫阿九身侧的石凳坐下。
“坐!”他拍了拍身侧位子。
莫阿九垂眸,微微抿唇,却还是坐了下去。
“今日,本当兄弟也好,姊妹也罢,互赠礼物之日,本公子想要的,你虽未曾备好,可是莫阿九”说到此处,余归晚停顿片刻,笑意微敛,“本公子送你一份大礼吧”
语罢,他自袖口之内缓缓拿出一个锦囊,那锦囊外,乃是稀有的蚕丝布帛织就而成,他徐徐拆开
莫阿九心口一颤,仅仅看那锦囊,便名贵的紧,她如何能收
“怎的?惊到了?”余归晚望着她的动作,轻笑一声,将锦囊徐徐打开,里面,却只有一串珠链,珠链似是黄金铸就而成,却无比精致,纹路清晰而别致,只瞧着,便令人心生欢喜。
那珠链之上,镶嵌着几粒珠宝,珠圆玉润,于此刻朝阳之下,多了一丝名贵之感。
“本公子此一生,送出礼物千千万万,独独唯有此物甚是廉价的紧,美人儿都不爱,便送给你了!”
余归晚轻轻道着,伸手握过莫阿九的手,静静将珠链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莫阿九的身姿已然僵硬如石,只觉手腕一阵凉意,眼眶莫名酸涩了几分。
“竟也合适的紧”余归晚瞧着半晌,轻声道着。
莫阿九的腰身依旧笔直,坐在石凳之上,心思已然百味杂陈,再不知何种滋味。
“莫阿九”身侧,余归晚陡然轻缓着她的名字,声音欲言又止。
莫阿九未曾回应,她以为,这个绯衣男子会如同以往一般“讽刺”于她,道上几句“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之类言语
可是,他却没有。唤过她的名字,他只是那般专注的打量着她的手腕,未曾偏移半分,良久,他的唇角徐徐流出一抹轻笑。
“很美。”他道。
那一瞬,莫阿九的泪,突然便毫无征兆坠落下来,顺着脸颊砸在手背之上
没有啜泣之声,唯有泪水,大滴大滴的砸落下来
她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可是情绪却似难以自控一般
“怎的又哭了”余归晚轻叹一声,“莫家姑娘,你本就短处众多,而今,竟还多了个爱哭的毛病”
“莫阿九,幸好,你喜欢之人,并非我,如此一来,你便只能去折磨容陌了”
“看在你终于肯在本公子身前哭的这般惨烈的份上,本公子就宽宏大量的再送你一份礼物好了”余归晚低语着,如变戏法般,从袖口再次掏出一封折子。
“莫阿九,我想,你更愿要此物!”
话落,余归晚已然静静坐在原处,再不言语,再无动作。
莫阿九呆呆望着被塞入自己手中的折子,手腕珠链上,余归晚的余温似还未曾完全散去,转瞬却已只剩一片冰冷。
折子里,夹着一纸书信。
书信之上,是容陌如今的境况,四面楚歌。
莫阿九飞快翻阅书信,待得看完,身子早已僵硬。
原来余归晚什么都知,只是他一直都不说罢了。
静静将书信拿在手中,此刻,莫阿九方才发现,那折子正是翼国大都的出城文牒
出城
莫阿九指尖一颤。
“对不起”她垂眸,呢喃般道着。
“得了,莫阿九!”余归晚却只烦躁的回首,“本公子煽过的情可比你说过的话还多,还想在本公子跟前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