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她,所以不见她,可是她却仍旧每天每天的都在问着,盼着他归来
而今,仍旧未变。
“皇上在一月前曾来过此处,只给过我五千两银票”
说至此处,老管家颤颤巍巍自袖口拿出一叠银票,递到莫阿九身前:“公主,是否皇上遇上难事了?这些银票,我一把老骨头也花不完了,您看能帮衬着一些是一些”
莫阿九轻怔,她望着眼前老管家的殷切目光,心中陡然一酸,良久微微摇首:“不用了,这些,是容陌给您的,您已这般年纪,当好好享福才是”
“我便是这般年纪,是以才无几天可活,这些钱”
“您且收下吧。”莫阿九勉强一笑,这些银票是容陌所送,便是他心中所想,她尊重他。
只是终究再难笑出来,她转身,熟练朝着以往自己居住的厢房而去。
她在此处待了一日一夜,未曾做噩梦,只因着大多数时间,她只是坐在榻上睁眸发呆罢了。
然而却仍旧什么都未曾等到。
容陌没有来到此处。
天色大亮,莫阿九自嘲一笑,容陌岂会到如此显而易见之处呢?他那般聪明之人,岂会这般呢
只是没想到,莫阿九未能等到容陌,却等到了--
严嵩,以往,跟在容陌身侧的大内总管。
他依旧穿着上好的丝绸官服,面无表情站在驸马府门口,身后仍旧跟着一众侍卫,仍旧是以往威风凛凛的模样。
望见严嵩,莫阿九便想到之前此人背叛容陌之模样,想到容陌曾如此信任他,她的脸色骤然僵青,扭头未曾言语。
她不愿理会一个叛徒,侧身,绕过他便欲前行。
“娘娘,有人想要见您。”严嵩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道的面无表情。
“我并无兴趣。”莫阿九声音冷峻道着。
“还望娘娘不要让我等为难。”严嵩垂眸,声无波澜,却尽是坚定。
“呵”莫阿九闻言不过嘲讽一笑,“严公公,我为何不要让你等为难?不过一介叛徒罢了,我为难你便又如何?”
“娘娘,请上马车!”严嵩双目紧盯地面,再未看莫阿九一眼,身后守卫同样望着莫阿九,目光中尽是森冷之意。
双拳终究难敌四手莫阿九别无选择,沉默良久,上得马车。
一路静默。
马车,是在城中一动奢华府邸门口停下来的,莫阿九本以为是幕后之人想要见自己,却在望见府邸正厅之内端坐的女子之事,唇角笑意越发冰冷。
守卫自觉停在门外,唯有严嵩随她一同进入正厅之内,莫阿九脚步微微放缓,靠近到严嵩身侧:“严公公,我以为你背叛容陌可以平步青天,未曾想,你倒是越发堕落,竟沦落到帮温青青做事。”
那端坐在正厅主座之上的女子,不是温青青又是谁?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比之以往添了凌厉与尖锐,再不复以往温柔。
“莫阿九,”温青青故作风雅般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你我二人,当真是好久不见啊”
莫阿九只冷笑一声,未曾言语。
“我知,你定然不想理会于我,刚好,我亦这般,”温青青慵懒坐在座位之上,“你且宽心,此番将你叫来,可不是我欲折磨你,毕竟还不到时候”
话落,她猛地探出身子,凑近到莫阿九眼前:“我只是要让莫阿九你瞧一样东西,并告知你一些你从不知晓的真相!”
“什么东西?”莫阿九蹙眉。
“啪啪--”温青青拍了两下掌。
立时,门外走进一名守卫,守卫手中抱着一个锦盒,恭敬将锦盒放在桌面之上后,退了下去。
温青青徐徐起身,走到锦盒旁,缓慢掀开,里面,被红色丝绸层层包裹着。
温青青再一次轻描淡写将丝绸打开。
莫阿九忍不住睁大眼睛。
偌大的锦盒中,只放着一块小小的细细的骨头碎片。
“莫阿九,想知道,这是谁的碎骨吗?”温青青似嫌此刻打击不够般,竟对莫阿九笑了出来,“是阿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