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逃避吗?你才不过接触一丝半毫的黑暗,便再难以忍受?”
“同你无关!”莫阿九紧盯着温青青,“我之情感也罢,我与容陌也罢,均与你无关,温青青”
“呵”温青青嘲讽之笑越发明显,“既是这般,我便不介意再告知你一些事当初,容陌所杀的第一人,是在欢袖阁”
欢袖阁莫阿九僵住。
她知道欢袖阁,是青楼,是有断袖之癖之人去的青楼。
“容陌所杀第一人,是第一个走入他房中的人”温青青再次道着,一步一步逼近到莫阿九身前,“莫阿九,怎么样,知道了这些的你,害怕了?一言不发?你以为,这样的你,当真配得上陌”
“那你呢?”莫阿九陡然启唇打断了她,“温青青,你以为你配得上?无休止的陷害,若这便是你所谓的爱与般配,那么,容陌前世究竟作了多少涅,才会被你这般女人看上?”
“那又如何?”温青青眼底却尽是不在乎,“莫要忘了,莫阿九,你我二人体内,可是有半数血缘相同!”
“那又如何?”莫阿九用她之言回应着,转身飞快朝门口行去,“温青青,若你想要用欢袖阁一事让我知难而退,那你错了!”
她却在得知欢袖阁一事后,只越发怜惜他而已!
“还有”本走到门口处的莫阿九停下脚步,扭头望着温青青,“你真令人恶心!”
恶心的,并非此刻她所说的一切,而是温青青,用这些容陌不愿面对的黑暗来威胁他,才真是最为人所不齿!
这一次,许是因着温青青示意,守卫未曾阻拦于她,莫阿九径自跑了出去。
天色,仍旧一派阴沉,似是比清晨越发暗淡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
莫阿九静静望着周遭人纷纷小跑着离去,她知,这些人要回家了他们各自的家。
唯有她,在这一片阴沉天色之下一个人,孤零零的、慢慢的走着。
于温青青跟前强作坚强,此刻终于再难忍受,顷刻崩溃。
那一片碎骨,欢袖阁一事甚至乱葬岗的那些黑暗原来她自诩多么爱容陌,却从来不曾深切了解她。
难怪容陌那般害怕温青青口中那些黑暗的过往,那分明是温青青掌握着将容陌自尊踩在脚下的机会!
脸颊,陡然一片湿润,莫阿九脚步一僵,豆大的雨滴已经重重砸落下来。
莫阿九茫然抬眸,望向头顶黑漆漆的云,下雨了。
上天从未怜过她,就连此处亦然。
“呵”莫阿九陡然对着天冷笑一声,何其讽刺何其讽刺
若是她此番自由之身,是以容陌牺牲为代价,若是知晓那日她与余归晚离开之后容陌的后果是何种,若是早日明了他曾经历的黑暗,抱住他说她不在乎
若是
可是没有如果。
天色,越发的暗,暴雨已然来袭。
已行至近郊处,她的别院,其实并不遥远。
缓缓踏上归程,心底却陡然涌出一股恨意,难以克制,钻入了心底,飞快生根发芽。
对温青青的恨,对幕后之人的恨
她的脑海却止不住的思念着那个男子那个叫容陌的男子。
她的容陌
那一抹白色身影,仍旧那般惊才绝艳
如同不远处那人一般
莫阿九的脚步陡然僵住,她安静望着,近乎着迷的望着前方的白色背影。
前方,即是自己的别院。
而那个男子,正安静坐在一家紧闭的酒肆门前台阶之上,头顶瓢泼大雨纷纷砸在他的身上,虽有颓然,却难掩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