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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陌之言,似是突然变多了一般。
“我知,我一直知”莫阿九不断道着,“容陌,我信你,你明知道我一直那般信你,你不要说话了”
“听我说完”容陌突然清咳一声,“阿九,说了这般多,我唯有一个问题”
“爱过”
容陌眉眼似浮现一抹无奈,下瞬方才徐徐启唇:“莫阿九!”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嗯?”
“这驸马府,你曾认真布置过一草一木,而今,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亦亲手布置”
“你若厌倦了皇宫内的生活,便来此处,我随你一同前来”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大凌武帝容陌执政之时,一生一世,唯有一后。”
容陌的声音,越发安宁,坚定。
一生一世,唯有一后?
莫阿九呆住。
“嫁给我,做我的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容陌再次启唇。
话音落下,周遭众人,守卫,能臣,手下,婢女几乎同时跪下,望着中间二人。
莫阿九呆住了,她未曾想到容陌竟会这般。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已然居于宫内,有无封后大典并无分别,而今,看着容陌在她跟前这般恳切的望着她,她方才明了原来,她这般期盼这一刻。
泪,不觉已盈眶。
“好。”她听见自己应着。
容陌起身,笑开,那是她见过最为粲然之笑,惊才绝艳。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莫阿九凑近到容陌耳畔,低声道了一句话。
只是听罢,容陌的脸色微有沉沉。
“怎么,你可是不喜?”莫阿九谨慎望着容陌,声音紧绷:“且告诉你,孩子在我在,孩子不在,我亦离开!”话落,手紧紧护住小腹。
太医说,她是喜脉,已然有孕二月有余、
“不是不喜”容陌静默良久,终于艰涩开口,“我已忍了数日,只盼着洞房花烛之夜,奈何”
奈何,竟还要忍上数月不能碰她!
莫阿九闻言,顷刻了然,脸颊爆红,她垂眸,声音羞赧而温柔:“太医说五月后便好了”话落,看着地面再不言语。
“”可是长久未曾得到回应,唯有一片死寂。
莫阿九猛地抬眸,却只望见容陌似正望着一旁墙角处。
“怎么”她困惑。
然,话未说完,便望见一旁墙角处,陡然射来一柄剑,直直朝容陌而来。
莫阿九睁大双眸。
容陌微侧身,已然将剑接在手中,并非利剑,剑刃平滑,根本不能伤人。
只是剑柄上,挂着一个香囊,香囊上绣有一个玉瓷碗,玉瓷碗上,祥云朵朵,极为精巧。
莫阿九凑近上前,待看清香囊,微微一怔。
这玉瓷碗,像极了离开翼国的前夜,她亲手做的馄饨所用玉瓷碗
缓缓打开香囊,内有一字条:
“封后大典,本公子便不去了,莫家姑娘,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如何,并未说明。
只是,容陌静默,将手中字条重新折叠齐整,放入香囊之中,将香囊,端正置于莫阿九手心处。
“你”莫阿九诧异抬眸,她以为他会不悦。
“他倒是有眼光。”容陌神色镇定从容。
“你不捻酸?”
“朕只听见了爱妃方才那句‘五个月后变好了’。”容陌依旧面色平和。
莫阿九脸色一红,却不知为何,听见他自称为“朕”,心中竟有一股莫名低落。
后背,陡然一暖,容陌喑哑之声响在耳畔:
“我心中早已酸涩至极,莫说来生,永生永世,都不会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