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老邻居姓张,是隔壁楼上的楼长。
以前在工商局上班,退休以后热心服务于小区事,忙前忙后,一天都不停。
在他看来,作为曾经的公务员,他的见识肯定比叶大勇高很多,在这件事上,应该具有主导地位。
“叶天,现在你承包了整个金陵地铁,拿出一公里交给我们,我们负责,从头到尾全部工程,把这五千万,到时候变成五个亿,让老邻居们人人都能大赚一笔。我和你爸多年的交情,你爸想不到的我都能想到,我们也组个公司,我当总经理,他当副总经理,大家一起干,争取创造人生中的第二春。”
叶天笑着,看着这位张大伯意气风发的样子。
另一个老邻居姓李,住在后面那栋楼上,以前自己开公司,后来公司倒闭,赋闲在家。
但是对商业有着浓厚的兴趣,认为在商业社会,关系人脉就是一切。
这一次,他本来不太热心,昨天小道消息传开,他就觉得大有可为。
“叶天,老张说的对,拿下一公里,每一个环节都能赚钱,我们层层分包出去,到时候,拿着手机到工地上转转,钱就哗哗的来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们一定要当前者而不是后者。”
如果放在从前,叶天毫无见识,也不管叶大勇的事,或许这两个人忽悠来忽悠去,就上了贼船。
现在,叶天看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人没有资源,没有资金,只想当领袖,上来就夺权,简直毫无道理。
叶太勇坐在旁边,有些失去主意。
毕竟这两个人,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商人,都比他更有见识,不知不觉他就落在下风。
叶天笑着开口:“张大伯,按你的说法,给你一公里,你就能独立承包下来,最后完美交工对不对?”
“那肯定没错,我认识的人太多了,各行各业都有。就算是工程质检人员,我也能找出十个八个,你只要交给我一公里,到时候干得漂漂亮亮,只会给你增光,让你在面前有面子。”
叶天心里暗骂这种狗屁主张,人家那么多国内一流公司,都拿不到项目,随随便便就包给一个退休老头,这可能吗?
只不过他不动声色,继续追问:“张大伯你有没有想到,一公里地铁需要耗资多少钱?你能够垫资多少钱?你垫资的款项从哪里来,支付多少同期利息?另外,你在金陵能不能找到施工队?各种机械是不是齐备?假如延误工期怎么办?民工住宿问题,工厂技术人员问题怎么解决?”
这一连串问题,让张大伯瞠目结舌,他应该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都解答不出来。
姓李的不慌不忙:“这件事,叶天,我早考虑过了,我们包下一公里,转手包给别人,就拿管理费,这样不就行了?现在就是利用商业的人脉赚钱,人脉就是一切,你拿下地铁项目,我们承包一公里,直接转手包给别人,拿百分之一的管理费。”
这些话说的更不靠谱,况且,叶天早就给刘萍解释过,世界上没有百分之一的管理费。
最低也是百分之三十,不然,谁给他们承担这个责任?
到时候工程出了问题,谁去顶雷?
这百分之三十就是顶雷的钱,少一分都不行。
“李叔叔,那你现在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找到承包商?让对方把所有的资质证书交过来,我先看一看,你能找到咱们再谈。”
李叔叔当即拿出手机,联系了几个人。
叶天一听双方的对话就知道不靠谱,其中两个是乡下的建筑队,平时只知道盖平房,垒院墙。
另外一个是工地的包工头,手里有二十多个民工,没有任何机械,只有铁锹和镐头,而且这些民工一半还是女的。
李叔叔放下电话,有些尴尬:“叶天,只要你把项目包给我,我在朋友圈发个消息,马上就有人来干活。”
“李叔叔,你找的所谓的干活的根本不需要到,劳务市场吆喝一声,三四十个,七八十个都跟着你走。但我要的是熟练的技术工人,已知完整的施工队伍,而且是有过地铁修建经验的。”
张大伯和李叔叔同时急了:“金陵从来没有地铁,你想找有经验的施工队伍到哪儿去找?现在就这么个情况,你把项目包给我们,咱们就能挣钱,肯定少不了你爸妈的一份,让他们在家里享着清福,到时候数钱不就行了。”
这些人说的话完全偏离重心,跟叶天想要的南辕北辙。
也就是说,所谓的老邻居当中的聪明人,不过如此。
他们以为,承包一公里拿一个管理费,轻轻松松挣个几十万,就跟玩儿一样,所以才会热心参与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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