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玩太晚,作业没写完。”
“没写完怕啥?你把作业本留在家里,说忘带了不就得了?”
谢建中不以为意,一看就很有经验。
就连谢建军也点头附和,看得谢建华那个气啊。
我就是顺着咱姐的话头那么一说,你俩一唱一和的想干嘛?
坑死我,然后一起继承我的弹珠吗?
谢建华义正言辞,“你这是说的啥话?我是那么不诚实的人吗?”
谢苗:“”
抄作业跟诚实也搭不上边好吗?你对诚实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既然谢建华着急去学校抄作业,谢苗他们今天走得就快了点。
谁知眼见要到村口了,谢建华突然一拍脑门。
“啊!我才想起来,昨晚写作业写得太晚,我忘把作业本装书包里了!”
他说着,转身就往回跑,“姐,建军见中,你们先等我一会儿啊!我回去拿一下作业本,很快就回来!”眨眼的工夫就窜出了老远。
谢苗有些无语,“他这速度,不去跑短跑真可惜了。”
谢建中:“姐你忘了,去年运动会他一百米、四百米、一千五百米,都拿了第一。”
谢苗:“”
原来她上辈子之所以体育不好,要靠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及格,归根究底是因为从小就没有赖床、忘带作业的习惯,呵呵。
谢建华说是很快就回来,可谢苗和两个弟弟在村口等了好半天,也没瞧见他人影。
“就拿个作业本,至于这老半天吗?”谢建中等得不耐烦,忍不住踢了踢路边的杂草,“再待一会儿,咱们上学都要迟到了,他哪还有时间抄作业?”
谢建军却想到了什么,将他拖去一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不带他这么玩儿的!”谢建中一听立马跳脚,“我昨天”
“嘘——”
谢建军忙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谢苗还在呢。
谢建中赶忙又捂了嘴,极小声极小声地抱怨:“我昨天都输了,我说啥了我?”
“你昨天怎么劝咱姐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谢建军斜眼看他。
谢建中底气立马弱了三分,“我、我那不是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吗?”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吧,万一一会儿顾涵江来了”
谢建军话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甚至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前面那个身姿笔挺却薄唇微抿、一身孤僻气息的,不是刚才他口中的顾涵江又是哪个。
叫你乌鸦嘴!
“涵江哥你慢点儿,刚才出门走太急了,我书包还没背好呢。”
今天早上,顾涵江不知为什么比往常走得早了许多,大有不等表妹吴淑琴的架势。吴淑琴不敢埋怨他,只能一路小跑着,艰难地跟在身高腿长的他后面。
正说着,她前面始终健步如飞的人突然慢下了脚步。
吴淑琴一愣,抬头看去,发现谢苗和谢家那对双胞胎兄弟正等在村口。
还以为能坚持多久呢,没想到这才不到两天,就又厚着脸皮凑上来了。
她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不屑,“哟,这不是谢苗吗?我记得昨天还有人问我她为啥要等涵江哥,一副不稀罕跟我们打交道的架势,咋今天就变卦了?”
这话说得不太好听,谢建军谢建中兄弟俩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谢苗也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见谢苗没说话,吴淑琴以为她这是无言以对,忍不住嗤笑,“咋不说话了?你昨天不是嘴皮子挺利索”
嘲讽刚开了个头,顾涵江突然冷冷扫过来一眼,让她一下子住了口。
“走吧。”顾涵江在谢苗身边稍微停了下脚步,难得主动开口跟她说了句话。
谢苗却看也没看他,表情如常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顾涵江眼中闪过丝错愕,接着危险地眯起眼,“你在欲擒故纵?”
谢苗没想过顾涵江会主动找她说话,原本只打算和他当陌生人,见了面相互不搭理就行了。
此刻顾涵江这么问,她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一句:“不好意思,建华忘带作业本回去取了,我们在这儿等会儿他。”
言下之意,我没等你,你可以圆润地离开了。
顾涵江闻言,黑沉沉的眸子里反倒更添了几分探究。那眼神,那表情,分明写着不信。
吴淑琴更是嗤笑出声,“你骗谁呢?昨天谢建华走晚了,你们咋没等他?想等涵江哥就直说,找那么多理由干啥?你以前死皮赖脸那股劲儿哪去了?”
“我姐愿意等谁关你屁事?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比较沉不住气的谢建中听不下去了,谢建军也站到了谢苗前面,隐隐将她护在身后。
闻谢苗言,眼神本来已经冷了下来。见两个弟弟这维护的举动,她突然又心情好了不少,笑着问对面二人:“你们知不知道水仙花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吴淑琴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愣愣反问了一句。
谢苗:“自恋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