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谢知湛消化了一下吕成邈所说的,并确定吕成邈所说的都是真的,不禁长舒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这才想起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气。
北境的情形越来越复杂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势力牵扯了进去。
一碗茶水下肚,谢知湛也缓过劲儿了,猛地一拍桌子。
“老十四都多大的人了,年纪长到狗身上去了!行事越来越恣意妄为!就不能先跟我通个气,他这是想吓死谁!”
吕成邈默默点头,没错,主子的确很过分!
谢知湛站起身,负手在厅内走来走去,越想越没好气。
“他天高皇帝远的身在北境,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了,擦屁股的事儿全都丢给我来干,左右有我这做兄长的抗着,也不看我抗不扛得动!”
您是太子殿下,您要扛不动,还有谁扛得动?
再说您抗不抗都已经抗了那么多年了。
但吕成邈觉得他家主子确实该骂!
太子殿下千万别客气,再骂狠一点也没关系。
“去年群臣激愤百官弹劾,都是给他挠痒痒的是吧!”
吕成邈觉得去年那事真不能怪他家主子,就算没有他家主子不还有唐相呢,唐相出手那可比他家主子凶残好几百倍。
腹诽归腹诽,吕成邈一声不吭,垂首静立。
他才不想为他家主子说话。
他就是个大夫。
谢知湛骂了一通也没能消气,看一眼吕成邈打了结的白头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混账又听不见!
骂了也白骂!
谢知湛就近寻了张椅子坐下,缓和了语气对吕成邈道:“你也别站着了,坐。”
“谢太子殿下。”吕成邈实在是累了,身累心也累,忙转身坐下来。
谢知湛垂眸沉思半晌,“我迟些回宫一趟,明日再过来,既然是做样子,也得做得像一些,这些日子,就让小睿留在这里。”
太子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吕成邈只管点头就行了。
“主子让我们听太子殿下的。”
谢知湛又想骂人了。
但,还不都是他自己给惯的!
谢知湛感觉自己大有起色的身体突然就虚弱了几分。
他英年早衰就是被这些混账给气的!
谢知湛道:“这件事无需对小睿隐瞒,他从小跟在父皇身边,也帮着处理了不少事情,行事还是颇有分寸的,如此他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吕成邈立即点头如捣蒜般的应下了,“皇长孙殿下是与三小姐一起来的,我们也没找到机会与皇长孙殿下说。”
谢知湛便笑了起来,小儿女之间的那点事,最易让人放松心情。
小睿与唐家小丫头的事,太子妃与他说起过,他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母后的在天之灵知道了,也只有高兴的份儿。
“那就先不急着让小睿知道,等寻到机会了再说不迟,我一会儿再嘱咐他几句,省得那小丫头哭一哭,小睿就心软得没了原则。”
想到老十四也挺喜欢这丫头,谢知湛虽然没好气地哼了哼,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小睿的这门亲事若是成了,估计老十四也会觉得老怀安慰。”
啥?
一个惊雷在头顶上炸响,吕成邈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太子殿下说谁和谁的亲事?快告诉他是他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