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主子的情敌,又去了一个。”花富贵志得意满,神清气爽,吕成邈那张老脸,都顺眼了不少呢。
“别高兴得太早,皇长孙殿下可什么都没说呢。”
“难不成还想跟自个儿叔叔抢女人?”
“有什么不敢的,将来天下都是人家的。”
“呸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主子打光棍有你什么好处!主子和三小姐的婚事要是黄了,看我不第一个弄死你!”
花富贵跳起来骂了一通,赶紧又坐回去,端起还剩的半杯蜂蜜水,喝了两口之后,心中也定了下来。
他也是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太大了,主子和三小姐的婚事怎么会黄呢,煮熟的鸭子翅膀还能扑腾得起来吗!
这些天唐嫃虽然还是吃不好睡不好,也无心旁的事,就连前段时间专心练习的功夫,也被抛诸脑后。
但得知谢知渊每天都会清醒一段时间,还能吃得下东西,至少她那肿眼泡总算是渐渐消了下去。
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虽然看到了曙光有了盼头,不再偷偷以泪洗面,可心中的忧愁一点没少。
都这么些天还没能见着谢知渊一面,足够她脑补百八十出悲剧出来。
于是唐嫃每天不是趴在与隔壁院子相邻的墙头上,望着隔壁院子发呆,就是跑到主院门前蹲守,好像谢知渊下一秒就能活蹦乱跳走出来似的。
花富贵让人搬了张竹制的摇椅放在树荫下,又在四周都放了冰,唐嫃经常坐着坐着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然后又被噩梦惊醒。
花富贵心疼得不行,见了吕成邈更是没个好脸色,不骂几句能自爆而亡。
给三小姐养点肉多不容易,好容易小脸圆润了一点,这几天眼见着下巴又尖了。
他的小世子小郡主什么时候才能迈着小短腿儿冲他跑过来!
听了守门的侍卫禀报,花富贵冷笑一声,阴邪的眸子里满是戾气。
侍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觉得花公公那殷红的嘴一张,怕是要下格杀勿论的命令。
这可是在京郊,不是北境,不好随便杀人的。
“花公公,怎么了?”
虽然花富贵刻意走远了,还压低了声音,但唐嫃隐约听见点动静,还是立刻就醒了。
“是真慧长公主,最近这天儿不是热了吗,真慧长公主带着查四也出来避暑了,她那园子离咱这儿不远,大概是听到风声了,这不就来探望了。”
其实是查四被废之后,在府里闹得不成样子,京城里人多眼杂的,当然是在郊外更保险些。
不过查四的事情就不必说出来污了三小姐的耳朵了。
况且查四的事还跟沈古两家有关系,何必让三小姐想起某些不相干的人。
唐嫃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实在是老谢家太能生了,什么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她手脚指头全加起来也数不过来。
“主子回京养伤的消息还保密着呢,皇长孙殿下好些日子没露面,太子殿下便悄悄放出风声,让人以为是皇长孙殿下在这儿养病,真慧长公主便仗着长辈的身份,闹着一定要进来探望”
唐嫃冷哼一声,掀了搭在腹部的薄纱被起身,“我去会会她。”
不知道是太子殿下的保密工作做的好,还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不敢轻举妄动,恭王叔叔已经回来好些日子了,除了一开始偷偷跑过来的沐依娜之外,真慧长公主还是第二个找上门来的。
“这位真慧长公主与东宫关系亲厚吗?”
花富贵陪着唐嫃往外走,闻言十分不以为然道:“比起另外几位长公主,这位在陛下面前,还算能混个一两分面熟,亲厚两个字她不配,查家倒是个老牌世家,不过一代不如一代,子孙不成器早没落了,三小姐不必给她脸面。”
唐嫃点点头,了解了。
欺软怕硬她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