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声音断人的话,这二人皆会让我误以为是三到四十岁的中年女子。”
高子玦墨色的双眸幽深难见底,语气更是比方才更深沉了几分。
“你难道怀疑她们是同一人?可…黛鼠一早就死了,一个已死之人怎可能又不远千里跑到白叶村兴风作浪?”
青云很快寻摸出高子玦言语之中的破绽,便又开口追问道。
“是不可能,但你忘了我曾与你提及过的那个从始至终都未露过面的黄雀了吗?”
高子玦从亟待抽丝剖茧的碎片记忆中抽离而出,拾起一个关键的线索,意味深长地转向青云。
听罢,青云眸子一凛,神情一滞。
“你是说那个吹竹萧的女人很可能就是黄雀?”
高子玦抿着已成一条细线的双唇,微微点了点头,接着点头道:
“说得更准确些,吹竹萧的女人就是黄雀,而当日你亲眼见到死在你面前的人却不是。
而这个所谓的黄雀,却也许根本不是真正的黄雀。”
“这……你将我绕得有些懵了,你慢些,我已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青云的双眉将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满腹的不解更多了几分。
“好,我详细给你解释一番。
当日在迎宾客栈,我同阿羽、小琰以及乔安四人曾假意被迷晕。
期间我曾听到过那个从未正式露面的黄雀讲话,她的声音听来有几分稚嫩。
而后来出现的黛鼠,在多次开口说话之时,虽然她的声音明显清冷许多,但还是让我不自觉想到了那个稚嫩的声音……”
“你是想说后来一直未露面的黄雀就是后来被你们杀死的黛鼠?”
青云脱口而出一句推测,打断了高子玦的话。
“是的,我那时候便对此有所怀疑,怀疑黄雀根本就是黛鼠的替身,而真正的黛鼠并未亲自前来。
但这其中一直有个漏洞,那便是羲源曾说收养她的黛鼠手心有一颗红痣,而当日死的那个女人手心确实是有一颗红痣的。
如若羲源并未说谎,那死的人应当就是黛鼠无疑了,所以我就将这一猜测深压在心底,从未对人提及。”
讲到此处,高子玦顿了顿,将车帘卷起一截,欲缓一口气,这炎炎夏日,坐在密不透风的马车中,着实有些不透气。
青云见他半天未再开口便接话道:
“你后来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异样?”
高子玦终于换下方才的冷峻神情,颔颔首,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讲起来:
“直到那日看到阿羽身上的一刻朱砂痣,我才恍然大悟。
她的那颗痣虽不大,但还是能感觉到微微的凸起,那时候我脑海中忽地闪过羲源曾无意中讲起的一件事。
那便是她之所以会发现黛鼠手心的红痣,是因为她曾在一次替昏迷的黛鼠上药之时,触摸过她的红痣,据她所说那颗痣的凸起很是明显。
可…我记得很清楚,当日那个声称是黛鼠的女人死后,我在检查尸体死因之时,也曾触摸过她的手掌,当时那人的手掌却是光滑无阻的……”
“等等,我先插一句与之无关的,我方才想了许久,阿羽身上好似并未有什么朱砂红痣呀,莫不是中毒之后的才有的?”
青云蹙起眉头,绞尽脑汁想了许久自己妹子红痣在何处,却依旧一无所获。
“哈?”他可真会抓重点╮(╯_╰)╭……
高子玦愣了一愣,只觉耳根有些发热,随后便略显尴尬地回了一句:
“咳咳……那颗痣在她心口处……”
“在她心口你怎的能看……”
青云不假思索问出一句话,话还未说完,便猛地意识到不对,急忙捂住了嘴,敛口不言。
咳……我这脑子委实有些不好使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