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嘴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而后望着多兰道:
“娘娘,我虽说是郡主,但年长陛下近十岁,按实际的辈分排行,他得叫我一声表姐,这样的飞醋你便不用吃了吧?
不过,我的真实身份陛下与我都暂未想公之于众,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吧?”
见多兰愣在原地,阿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帷帽,朝着内殿的方向扬长而去……
“怎的这么久才进来?”文毓沉声问道。
“那得去问你的爱妃。”阿岱语气有些不善。
“她为难你了?”文毓忙问。
“她想为难,我也不会允许。
不过,她是真的比不上南宫青羽那个丫头,不论是性子还是样貌,也难怪你对她念念不忘了。”阿岱不由感慨一句。
文毓闻言,心口骤然一缩,眸光瞬间黯然。
“你无需这般落寞,我说过只要你点头,我便有办法将她带到你身边来,而且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我今日连夜寻你,就是想跟你说北辰国那边已派人在寻我了,我近日必须快马加鞭赶回,至于处死文锐之事,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免得夜长梦多……”
听罢阿岱的话,文毓凝睇颔首,幽幽吐出一句:
“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便结果了文锐吧,刚好明日便是我兄长的忌日……
至于,阿羽的事,你便放手去做吧,只是莫要伤她性命,其余的人你看着办便可……”
阿羽,这一次,我想要自私一回,勉强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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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国之都,洛城吴宅。
“娘,您果真还未睡呀!您瞧我给您寻来了什么?”
“哼!你这时候才想起你娘!早干什么去了?!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哎呀,娘亲,您怎的还在恼女儿呢?女儿知错了~”
“知错?早前帮着你那个贱蹄子阿姐说我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丝毫歉意啊!”
于琴说罢剜了一眼正托着精致木盒,望着自己,诉说歉意的龄儿。
“早就跟您说了那是演戏了,您怎的就不信呢。”
龄儿故作委屈模样,放下手中木盒,将手攀上于琴的肩头,替她按摩起来。
“是啊演戏,我照你头先的吩咐随便寻了一事便去找她的麻烦了,你倒好,半路冲出来,指着我破口大骂,当着一众下人的面不给你娘好看,我还不能生气了?!”
于琴满腹气恼,但语气已不似一开始那般强硬,眼神还不由自主地朝龄儿放在桌上的精致木盒上飘。
“女儿那不是为了将这出戏演得更逼真些吗?
如若我提前知会您,我会突然闯出来,万一您露出什么破绽,让她察觉到,咱们的计划不久功亏一篑了吗?”
“那你也不能将话说得那样难听呀,我可是你亲娘!我听了,心里有多难受你这死丫头知道吗!”
“所以女儿这不是带着礼物来对好娘亲赔礼道歉了吗?娘,您打开看看,保准您会喜欢!”
于琴一听龄儿这话,面上的怒气即刻烟消云散,双手迫不及待地伸向木盒,再急切地将其打开。
“这么多上等珍珠!你从哪里弄来的?”
于琴头也不回,只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满盒色泽上好的珍珠。
“娘您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进贡的珍珠,女儿费了好大力才寻来了它们,专门为了孝敬您。”
“进贡的?!你哪里来得这样大的能力?莫不是托你爹找人买的吧?”于琴对龄儿的话半信半疑。
“娘,您别小瞧了我,摸不准哪天,我就比爹的能力更强,权力亦更大了。
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想告诉您,我已成功打进南宫府了。”龄儿满面自得之色。
“真的?!这太好了!看来娘的确小瞧了你,唉我女儿很快就要成为将军夫人了,我对这手中的珍珠突然好似就失了兴趣了。”
于琴难掩喜悦,脑海中已勾画起龄儿一朝地位跃升的画面,心头那叫一个乐不可支。
龄儿笑着瞥了一眼于琴,眸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缓缓开口道:
“若我说,我要的比这还更多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