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玦一抬眼,便见乔安正手捧着与他手中一般无二的纸袋。
“噢!郡主准备了一式两份的糕点,这一份说是赏给属下的。”
乔安捧着让人垂涎三尺的糕点,再一次在心头感叹青羽人美心善。
“两份一样的?”
高子玦双眸半虚,上扬的唇边渐渐下垂,语气隐约透着淡淡的寒意。
但沉浸在美食诱惑中的乔安,显然忘记了何为察言观色之道,只甚是愉悦地点点头,眼神一个劲儿朝着油纸袋中飘。
这糕点竟不是我的专属<( ̄^ ̄)>!
“拿来。”高子玦心头酸意更甚,语气便又冷了几分。
“嗯?什么?”乔安一脸莫名。
“你手中的纸袋,拿给我。”
高子玦冲乔安勾勾手指,一字一句,说得不带一丝温度。
“为、为何?这、这是郡主给、给……”
向来威武雄壮的乔安,此时竟委屈得眼泛泪花。
“若不是因为我,你能沾光?
所以……别磨蹭,给我!”
高子玦语气淡淡,但威力却是不容小觑。
他此时此刻,只需站在原地,浑身上下散发的酸意几近让人窒息,当然,乔安也不例外。
乔安见高子玦不悦,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手中的糕点递与他。
王爷他怎的心胸竟这般狭隘,一点不如郡主那般平易近人π__π……
高子玦一接过油纸袋,随即便翻身上马,朝着前方策马而去,只给立在原地,孤独弱小又无助的乔安留下一句话:
“自己先去街市上吃些东西,再去废宅守着,如有任何异况,即刻遣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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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吴宅。
“龄儿,你倒是给娘说说,今日那个毫不知礼数的南宫青羽到底为何突然找上门来了?”
青羽离开之后,一直展颜扮假笑的于琴终于拉下了脸,一路直冲进龄儿的房间,便开始质问。
“我早知晓她会前来寻我,没想到竟来得这般快。”
龄儿坐在梳妆的铜镜面前,一面将头饰、耳饰纷纷卸下,一面斜勾着唇,望着镜中于琴的倒影,一派气定神闲地回应着。
“你这究竟是何意?我是越来越摸不透你的心思了……
前些时日还竟让你爹去圣上面前替你那个贱蹄子姐姐求亲事,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能知晓了?”
于琴满目莫名,对近段时间以来龄儿的所作所为很是费解。
“当然不是,女儿眼下这步棋还是娘您亲自传授给我的呢。”
龄儿意味深长地一笑,将一头秀发放下至肩头,满面自得之色。
“我传授给你?你可别再跟我卖关子了,你娘这一把岁数,可玩不了这么多心眼儿了。”
“娘,你可知为何我特意嘱咐爹去向圣上求那门亲事之时,勿要提及他膝下还有我这一个年岁尚浅的幺女吗?”
龄儿缓缓转过身来,望向于琴的目光颇具深意。
“为何?我只觉得你这丫头死脑筋!
虽说我的身份是比不上襄安她娘,但你至少也是你爹亲生女儿啊!
你真就这般没有自信?虽说你虽未到适婚之龄,但我还指望着你嫁个贵族子弟,给我们家光宗耀祖呢!
你竟将与南宫府结亲这么好一桩亲事拱手让人?我真真是无法理解你那不可理喻的行为!”
龄儿不提还好,这一提便将于琴的怒火瞬间点着,她指着龄儿的鼻子便是一通恨她不成气候的骂。
“娘,你先消消气,听我慢慢道来。
你可还记得当初您用来对付我好姐姐她娘,重赢爹爹信任与欢心的手段?
要想一个本就对你成见颇深的人彻底消除成见,最好的办法便是,
亲手加深误会,再以巧妙之法亲手解开。
我早知南宫青羽对我不甚信任,所以我便顺水推舟让她以为我对南宫青云有意。
待她知晓我非但对南宫青云毫无意思,甚至还是促成他与我好姐姐亲事的推手之时,
您说,她会不会对我心生悔意,从而愈加信任我呢?”
“我的好女儿,你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愧是我于琴的亲生女儿!”
【作者题外话】:各位小阔爱们,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皑皑发晚了,时间有些晚了,大家早些休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