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倦看到她眼尾的红,心里也跟揪了一下似的,终究他还是对她狠不心,他低头啄走她眼角里滚出的一颗水珠,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像极了他狼狈的这几年。
他的吻止于眼角,克己复礼。
李倦放开她问,现在住哪里?
宁偲报了个酒店名字,李倦什么都没说,他将车开出去汇入车流。
直到上了高架,宁偲才意识到李倦并不打算带她回酒店。
她四处张望,周围陌生又熟悉,变化很大。她一时分辨不出他们要去哪里,她真的走得太久了。
幸好,她的心上人还在原地等她。
车子驶入一个陌生小区,到了地库,下车。
宁偲站在车边,你换房子了?
李倦在后坐拿上公文包,关上车门,抬眸看了她一眼说:嗯,三年前就换了。
宁偲想问他为什么不住以前那套了,旧事重提本来就不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她干脆闭上了嘴,跟着李倦上楼。
李倦拿了双新的女士拖鞋递给她,粉色。
宁偲弯腰换鞋,刻意朝鞋柜里扫了一眼,里面除了男士的鞋子,没有其他女士的鞋,危机解除。
李倦这套房子比之前那套大,是一套装修精致的大平层,敞亮的落地窗,能把南城的夜景纳入眼底,观景位置绝佳。
房间内被主人打扫的一尘不染,素白的大理石地面泛着光。
李倦丢下宁偲回屋换了套家居服,懒懒的走了出来。
他瞥见宁偲拘谨的站着,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你在害怕什么?
宁偲说:我没害怕,我是不习惯。
李倦拿起遥控器,随便打开了一个综艺,然后又到厨房接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双腿随意的搭在一起,问宁偲:你打算怎么追我?
宁偲脸一红,结结巴巴说:哪有问我怎么追的。你只管等着我追就好了。
李倦往沙发上一瘫,敞开手冲她眨眼,好啊,拭目以待。
宁偲想抱抱他,她缓慢朝他那边移动着,动作生涩羞怯,我可以抱抱你吗?
李倦偏头看她,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宁偲高兴地扑到他怀里,压在他胸膛上,感受着身体真实的触碰,她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偏头亲了他的脖颈。
宁偲大胆地得寸进尺,我还可以亲亲你吗?
不等李倦回答,宁偲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触电般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找出手机,按了接通。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小西厘在电话那头撒娇,电话里宁母还在唤西厘的名字。
宁偲为刚刚对李倦做的亏心事感到羞耻,声音极不自然地说:妈咪,晚点就回去接你好不好?
突然,她感觉腰被握住,大掌隔着布料在她腰上游走。
宁偲心神聚散,她哄了几句西厘,便匆忙挂了电话,一转身对上李倦玩味的眼神,霎时红了脸。
李倦问她:那孩子怎么回事?他是喜欢不起来,明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想叫,单单是因为那孩子叫宁偲妈咪。
宁偲还没说,他就用力一握,他叫苏青柏什么?
宁偲软了一下,uncle。
原来不叫爸爸啊,他心情暂时好了那么一点。
宁偲按住他做乱的手,舔了舔唇说:你先别动。我跟你解释西厘的事情。
李倦顿了下,掀起缀满薄雾般的眼睛,语气有些轻佻,我摸我的,你说你的,我听着。
宁偲:……
但是她真的很受干扰。
李倦自认为这个提议不错,理直气壮地收割福利。
宁偲稳住心神,吸了口气说:西厘跟我和苏青柏都没关系。
她感觉被李倦掐了一下,狐疑的看向他,李倦说:把你和苏青柏分开说。
宁偲顿了下,顿时笑了起来。
西厘是苏青柏好友的孩子。混血儿,他爸爸妈妈妈是一个极限俱乐部的成员,三年前在活动中遇难。苏青柏收养了西厘。
她并不打算把西厘父母这段遭遇展开了说,只要李倦知道孩子并非她的就行。
李倦掀起眼皮子看她,为什么叫你妈咪?
宁偲说:她当时太小了,我当时状态也不太好,苏青柏就把他带陪我,她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李倦点了点头,没有发表评论。
他忽然倾身咬了一口宁偲,苏青柏有没有对你图谋不轨?他有没有乘人之危?嗯?
宁偲脑子暂停了几秒,她脑子里划过很多场景,她说:他很好,跟哥哥一样照顾我,给我介绍了现在的老板也是师父周斯年,他没有做过越矩的事情,你别误会。
李倦嗤了一声,你跑出去,他也是帮凶。
拐走他媳妇儿,他很记仇的。
宁偲抚摸着他的手背,跟他没关系。
李倦蹙眉,护着他?
宁偲被他吃醋的样子逗笑了,几年不见,李倦的醋劲儿还是这么大,她说:不是,我是公正客观的评价。
李倦铁了心要翻旧账,他按着宁偲亲了一口,那周斯年呢,上次瞿芮生日我就觉着他不是好人。
宁偲说:他虽然是个万恶的资本家,但是人还是好,他带我入行,帮了我很多。
李倦哼了一声,在你心中他们都好,就我不好?
宁偲跪到他旁边,捧着他的脸看向自己,你好,你最好。
李倦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别忘了,你还在追我,我不一定答应。
宁偲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无论多长时间,她跟李倦对视时,心跳和呼吸还是会加快。
那我可以提前预支一个吻吗?
李倦眼色变深,凑上来圈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唇,沙哑含糊地说:你也可以提前把我预支了。
终究,他们的温存没有继续,李倦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人送到宁父家。
目送李倦离开后。
宁母探出头打量,李倦送你回来的?
宁偲嗯了一声,转身往屋内走,宁母叫住宁偲说:阿偲,你想要什么就去争取,要是李倦喜欢你,你就不要顾虑那么多。
宁偲眨了眨眼睛,宁母搂着宁偲往屋内走。你干什么,我都支持,只要你别又跑出国了。
宁母又说:你走后,李倦来过好几次,他过得挺苦的。之前我们骗你是怕你跟他感情没那么深,剃头挑子一头热,其实,李倦跟他爸妈的关系一直没缓和,两年前他爸妈逼着他订婚,好像是一个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李倦就跟家里彻底闹崩了。
宁偲心里堵得慌。她在国外的三年怎么过的,李倦可能比他状态还差,不光要面临失去爱人的痛苦,还要面临家里的压力,宁偲无比懊悔。
她拿出手机飞快打字。
倦倦,我好爱你啊,我一直一直爱你。
李倦很快回复了过来。
李倦:知道了。
第二天,李倦收拾完,刚准备出门,门铃就响了。
他平时不怎么网购,也很少人知道他新房子,他正纳闷时,打开门,一个快递小哥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笑眯眯地说:请问是李先生吗?这是您的玫瑰花,请签收。
李倦站着没动,他蹙了下眉说:我没定花,你送错了吧。
快递员核对了一下地址和信息,没错啊,客户给的订单地址就是这里啊。
李倦愣愣的接过花,他叫住快递员,叫你送花的客户是谁啊?
快递员看了一眼单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也让李倦很不自在,他对着单子念了出来:李倦的大宝贝儿。
李倦:……
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在快递员充满善意的目光中,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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