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没有那么想当然的情节出现,也许会有意外出现让他无法得到答案,但是江纯一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驱使着他来到这里接受采访。
每个受访者会有爆料费50元。
那是一张青色的太祖。
使我快乐。
“那么。”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扫了一下江纯一提供的二维码,转账50元过去:“您的消息对我们至关重要,请期待我们的报道,谢谢合作。”
江纯一点了点头,笑着说:“哎呀,太客气了,那么我如果有什么新消息还会来跟你们说的。”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男子说道。
在刚才的谈话中,江纯一把冬凌雪死前的占卜行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什么黑道、什么生活所迫巴拉巴拉一堆鬼知道从哪里扯出来的瞎话以相对靠谱的口语告诉了这个记者。
或者说是编辑吧。
情报固然是真假混合的,可这些记者不就是吃情报饭的吗。
等待他们在新闻上的报道就可以了,情报的真假会有人替他分辨的。
可能吧……
无论如何,江纯一趁着夜幕还未完全降临,尚有光明却昏暗难当的时候,溜溜达达的往家走。接触不良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将江纯一的影子拉出了一道无法测量的距离。似远又近,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血”迹。
“啪。”江纯一猛地停了下来。周围的人却仍然在慢悠悠的走动,仿佛什么也没发觉。世界还在正常的运作。
不,有东西变化了。
“赫……”江纯一的身体停了下来。
风没有停。
树木轻轻的摇曳之下,远处传来了喀秋莎的歌声。几名老人坐在广场的板凳上唱着老一辈的青春之歌。悠扬的歌声
传达到了江纯一的耳膜中却变得无比刺耳。
“”
江纯一惊恐地看向了自己胸口的灰线。
它在逐渐变细。
它在扭曲盘旋。
它在逼近喉咙。
冬凌雪的尸体站立着,在江纯一面前凄惨的盯着他。
腐烂的嘴唇中钻出两条油光水滑的蛆虫,蠕动着掉落在地上。彻底失去眼球的黑洞径直地面对着江纯一,发酵后呈现淡绿色的脑浆正从里面缓缓流淌而出,覆盖住蛆虫,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纯一的喉头发出了无意义的声响,活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小兽,随时随地就会被扭断脖子的悲哀的弱者。
此时该怎么办?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要……”江纯一足下发力冲向黑暗。
“不要……”他要回家!
鞋跟击打在整齐罗列的砖头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这更加剧了江纯一的恐惧:他在逐渐失去听力。
他逐渐听不到那些声音了!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老人们雄厚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他们发自肺腑地笑着,只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承载青春记忆的外语竟然能够异口同声地唱出来。
“不不不不不不!”江纯一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地呼喊起来,引得众人纷纷看向了他。
可他听不到。
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骨传导和空气传导此时此刻在他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
灰线嘲笑着他,扭曲的线条在他的喉咙上盘旋,进而向头部爬行。
明明没有感觉的!
明明不是实体的!
“为……什么……”江纯一的眼睛开始充血,他的肺部竭尽全力的工作着,却仍然有缺氧的感觉。
心跳在加速。
血液在奔腾。
老人们的笑容如此可爱,他们又在唱着那些已经没有多少人掌握的歌,甚至没有多少人了解的曲目
江纯一瞪着双眼推开了挡在他家门洞前的中年妇女们,迈着双腿连续不断的向上冲刺:他现在要回家,他要回家解决这些。
远处传来的是。
老兵们快乐的歌声。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
这真是讽刺……
“砰!”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