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吹,你不觉得很尴尬吗?”柳诗颖继续。
张天锐:“……。”
“你什么底细,我比谁都清楚。随手买上亿的别墅,身价起码百亿了吧,别告诉我,你现在身价已经过百亿了?”
其实,张天锐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价是多少,反正随手丢出一个亿没困难。
“诗颖,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身价多少,但这别墅的确是我买的。”张天锐很认真地道,表情真挚无比。
“你很让我失望。”
然而,张天锐的实话,得到的却是柳诗颖的失望。
“你现在还在骗我。短短六年,一个被人踩在脚底下摩擦的赘婿,突然间成了身价上百亿的大富豪,你是坐火箭呢,还是继承了祖上的巨额遗产?没记错的话,你父亲也是赘婿,有遗产也是负遗产。”
提到父亲,张天锐眉头一拧。
“对不起,我没有侮辱他老人家的意思。”柳诗颖抱歉地道:“我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不要做那种不切实际的白日大梦。”
“人可以穷,但志不能穷。靠欺骗人的手段来装潢自己,说好听的是包装,说难听些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更难听就是骗子。”
柳诗颖对张天锐的欺骗深恶痛绝。
“六年前你已经骗过我一次,是不是觉得还不够狠,还想继续骗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说这话时,那一双眼眸泪水滑出,那是心寒失望的泪。
泪水涌出打湿脸上的纱布,张天锐吓了一跳。
脸上的药如果被打湿,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诗颖,对不起,别哭行吗,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张天锐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拿出纸巾给柳诗颖擦眼泪,不能让眼泪打湿脸上敷的药。
“别碰我,你这个骗子,滚开!”寒心至极的柳诗颖狠狠将张天锐的手推开,自己夺过纸巾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咬牙道:“张天锐,看在笑笑的份上,我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张天锐内心有种崩溃的感觉。
“呼哧……。”狠狠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认真地道:“这别墅是我老板的,他在外面做生意没空照料,我既然来平州,他就托我帮照看一段时间。”
要说真正说谎骗人,张天锐人生中,这还真是第一次。
让他无比郁闷的是,他既然是被逼着说谎。
“呼……。”柳诗颖停止哭声,做了一个深呼吸,叹息道:“张天锐啊,让你说一句真话还真不容易啊,你早这么说会死吗?不骗人,你会死吗?”
张天锐:“……。”
说真话不信,说假话反倒信了,找谁说理去。
张天锐脑子有些凌乱,哭笑不得。
算了,既然柳诗颖喜欢这种“谎言”,那就随她吧。
转念想想,其实也不能怪她。
越了解张天锐以前底细的人,对他现在身份翻天覆地的变化,怕是越难接受和相信。
何况,柳诗颖还是被张天锐“欺骗”伤害最深的人,就更难接受和相信了。
这事,只能慢慢来了。
想通这点后,张天锐也不再执着于真话和假话的问题,现在只有一个原则,只要柳诗颖高兴,让他说鬼话都行。
接着,柳诗颖又问了张天锐这六年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