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远万里回来,总不会是为了听音乐会吧。”
哼。
北境之王,权力之大,谁能出其右。
北境虽贫寒,但,也不至于连个音乐厅都没有。
此次,陈南归来,就是要向陈家讨个说法。
刘穆背靠椅背,喃喃自语,“树欲静而风不止,等着看吧,洛都......将有大变!”
音乐厅外,林荫小路。
陈南有力的臂弯,撑起苏芩佝偻的身形。
陈洛看着母亲满头斑白,鼻子一酸,“妈,孩儿不孝。”
“小南,别伤心,妈妈年纪大了,有点白头发,很正常。”
“妈妈很欣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小南,老天爷待我不薄啊,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陈南抹了抹眼角,“妈,你放心,你儿子现在很有本事,你这旧伤,我一定会治好的......”
苏芩握着陈南的手,艰难的昂起头。
身上的残疾,对她无关紧要,这么多年,早就习惯。
“孩子,跟妈来,妈带你见个人。”
两人沿着小路,转进小巷。
前面出现几道人影。
一个染着红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挥了挥手里的啤酒瓶。
“喂,捡破烂的,酒瓶子想要不?”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粗衣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小伙子,谢谢你,搁哪儿就行,我自己捡......”
红毛讪笑道:“这怎么行,你一把年纪,还出来捡垃圾,是不是孩子不孝顺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没长良心,来,我给你放袋子里。”
男人长着一张阔脸,浓眉大眼,年轻时,肯定是以为大帅哥,只不过,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也带走他的骄傲。
谁能想到,他曾是洛都第一世家的大少爷,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谢谢小伙子,麻烦你了。”
红毛走过来,手中的酒瓶子抛向装个半满的袋子。
咣当,咔嚓。
一阵酒瓶子破碎的声音,中年男人瞪着年轻人,“你......”
“嘻嘻,抱歉,手滑了。”
“哎呀,这下,你损失不少吧,放心,我会赔偿的,一二三四......打碎你八个瓶子,配你一个钢蹦。”
红包掏出个钢蹦,丢给中年人,不知是他有意,还是再次手滑,钢蹦在地上滚了几圈,掉进了一旁臭水沟里。
男人双手握拳,他一把年纪,竟然被几个毛头小子羞辱。
“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捞啊,你整天翻垃圾桶,不就是为了这一块两块吗?”
“你嫌脏?瞧你穿的,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现在还有这么穷的人吗?你们你见过吗?”
几个同伴肆意嘲笑。
“别说一块钱,就算一百块掉在地上,我也懒得弯腰。”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整天翻垃圾桶,简直丢男人的脸,他捡一辈子垃圾,然后,让他孩子接班,全家都是臭捡垃圾的,哈哈......”
男人握紧的手,突然放开,这样的嘲笑还少吗?
如果没一个都在乎,他早就被气死了。
“老陈......”
背后,传来一声轻唤。
中年男人面部表情立刻松弛,而后,转过身。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中年男人猛地瞪大眼睛,老伴苏芩身边,怎么多了个白衣青年。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