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间屋子,他掏出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
正准备招呼秦风进去的时候。
临间屋子走出了一个风韵犹存的约莫四五十岁的女子,一看到李林,她先是一愣,眼底掠过一抹喜色,然后看着李林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敢回来了呢,这么晚才回来,而且回来之后还轻手轻脚的,怎么的,是怕我催你交房租啊?”
“咳咳,那个房租的事情,能否宽限几天?”李林干笑一声低声说道。
“哼,这话,你三年前好像就是这么说的吧?”女子哼了一声说道。
“是吗?”李林摸摸头有些尴尬,脸色发窘:“不过今天我有亲戚在,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亲戚?你还有亲戚呢?”女子一愣,这个时候,她才看到李林后面不远处有着一个年轻而又英俊的男子。
闻言,李林一头黑线,什么叫还有亲戚呢。
“这位阿姨,我三木叔欠多少房租啊,我替他给了。”秦风笑道。
“什么房租不房租的啊!”女子瞬间变了脸色,脸上堆满笑容,说道:“薛姨我只是跟你叔开个玩笑,快到屋里坐吧。”
“进屋吧!”李林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窘迫,对秦风干笑道。
女子忙前忙后,将那些买好的凉菜用盘子装好。
接着,女子笑着说道:“你们爷俩先喝着,我去炒几个菜。”
“阿姨,不用忙活了!”秦风连摆手道。
“叫阿姨太生分了,叫薛姨吧!”女子笑道。
“是啊!”李林也是附和道:“不过,薛芳啊,你就不用做菜了,这菜就够我们爷俩吃了。”
“这哪能够?光有凉菜,还缺热菜呢,家人来了,怎么的也要弄俩热菜,而且菜我已经洗好了,只差炒了,你们先吃着。”薛芳笑道。
“那真是麻烦薛姨了!”秦风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薛芳乐呵呵的走了出去,到厨房炒菜去了。
等到薛芳走后,秦风打趣的看着李林道:“三木叔,我不该叫薛姨,应该叫婶子吧?”
“去去去。”李林笑骂道:“她是我的房东,我们之间是房东房客之间的关系,刚才还管我要房租呢,快吃菜,少说话。”
“是吗?”秦风一脸不信,笑道:“刚才她看到你回来的刹那露出了喜色可是做不了假,那就好像是妻子看到丈夫安全回来的幸福。”
“你小子才多大,真当自己是情圣啊!”李林老脸一红,然后将满上的酒杯端起道:“喝酒,喝酒。”
秦风一乐,他知道这是三木叔被自己看破心事,有些窘迫了,于是端起酒杯和其碰了一下,然后喝下了杯中的酒。
“三木叔,说句掏心窝的话,你喜欢薛姨吗?”秦风低声问道:“我看的出来,她对你很照顾。”
“喜欢又如何?我这个样子哪能配得上她。”李林喝了一杯酒,有些丧气,很快又气恼的看着秦风说道:“你小子又说这个事情,想看叔笑话不是?”
“三木叔说的哪里话?”秦风呵呵一笑,嘴角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又闲扯了一挥。
“三木叔,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邀请你出山。”秦风的笑容收敛,认真的看着李林进入了正题。
“出山?”李林的手一颤,然后恢复了正常,苦笑道:“三林叔现在就是个收破烂的,老了,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三木叔,你真的甘心吗?”秦风指着屋子里的书籍,沉声反问道:“你要是甘心,会在最落魄的时候,还看着国家形势,屋里都是经济,管理方面的书籍?”
可不是!
李林的屋子里根本不像是一个拾荒者居住的,干净整洁,堆满了书籍。
这些书籍,有管理学,经济学,国家实事等等。
这根本不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人会做的。
“你被人打断腿,难道心中没有怨言?”
“你曾经可是手握数十亿财富的总裁,如今变成了一个拾荒者,还经常被人欺辱,你就真的甘心这样憋屈的活着?”
秦风红着眼,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李林面色涨红,但是很快又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连喝了几杯酒,摇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有钱有势还有人。”
“人,我有。若是我愿意,除了罪魁祸首,其他人,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但是我答应过人,不愿意这样做,而我也不想那么做。至于势,我拥有的势不弱于人,谁敢以势相压,我敢以势还之。至于钱?我拥有的虽然不多,但是我们可以挣,不是吗?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这是我的信条!”秦风冷笑一声。
李林身体一颤,然后眼眸盯着秦风:“此话当真?”
“我以我父母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半点虚言。”秦风郑重说道。
“好,那叔就把命卖给你了!”李林深吸一口气,斗志昂扬的说道。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三木叔!”秦风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