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好好疗伤即可。
曾银仙正住在陈志之前居住的小院里。
花铁心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曾银仙盘膝坐在院内石台上运功调息。
曾银仙身周淡淡的雾气缭绕,缕缕浅灰色青烟自他身周慢慢袅袅升空。
院落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以及淡淡的铁锈味道。
照规矩,花铁心该等他这一轮调息完毕才过去讲话,但此时他心情败坏之下也没那么客气,背负双手信步走过去。
没等他开口,曾银仙突然睁眼,“城主找在下何事?”
花铁心轻咳一声,“鄙人是来关心一下曾先生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没大碍吧?”
“有劳城主关心。”
曾银仙说着便从石台上跃起,轻飘飘落地,“儒刀客的刀劲的确厉害,我险些因此伤到根基。不过这次我却是因祸得福了。”
“此话怎讲?”花铁心疑惑道。
曾银仙缓缓转过身,瞳孔里漩涡一闪即没。
花铁心面色大变,“曾先生你……”
“不错,在消解掉轰入我体内的儒门刀法劲气后,我的确已是堪破了筑基与气海的界限,如今我浑身内气正有海纳百川般汇聚往丹田的趋势。大约再要不得些时日,当我痊愈之时,便可正式踏足气海行者之界!”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呐!花某人在这里恭贺曾先生了!待得曾先生登临气海之时,花某定有厚礼送上!”
花铁心当场改口,再不提驱赶他的事,转而成了恭贺。
心照不宣的曾银仙也不计较,“这都好说。此外,陈凌云的事,我定会给城主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同样的事情不会再生两次。”
花铁心应声,“好说,如今外面情况有变,的确必须尽快送陈凌云上路。以防万一,我再另寻几个帮手来,由曾先生你统领调配,如何?”
曾银仙点头答应,“好!这次我定要让陈志在我鸿鹄爪下凌迟而死。”
既然选择了为钱驱策,曾银仙并没有什么高手气度与风范,丝毫不觉得花铁心再找帮手是对自己的羞辱。
他只在乎自己的钱能不能全数到手。
从曾银仙的院落出来,花铁心思来想去,决定再加一道保险。
他命陈五去将徐刀克唤来。
过去数日,徐刀克痛失爱妾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在花铁心面前表现得更自然了些。
花铁心笑道:“老徐,你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徐刀克不解,“城主此话怎讲?我对城主心中绝无半分怨言。”
“那是当然,你我二人的关系,我还能信不过你?我说的是另一事。曾银仙在不日之期必将突破至气海期,我已决定再寻几个高手从旁辅助他。这次必杀陈志。你那爱妾之死,归根结底还是陈志强闯地牢所致。你说,这是不是你报仇雪恨的机会?”
徐刀克面露喜色,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原来如此,多谢城主!”
“为保万无一失,你再带十万两银子去找南门卫队长方泰。此人拥有炼气九重修为,又多次检举揭甚至亲手处决匡正会成员,值得信赖。你让他用这些银子拉拢些炼气期的死士,到时候万一出了篓子,堆也堆死陈志。你再告诉他,事成之后我将会亲自送他一份不错的筑基功法。”
徐刀克躬身领命,拿了钱就走。
花铁心端起茶杯轻呡一口,顿觉茶味香甜。
他颇有种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的快感。
他又想起连日来陈志在城外合纵连横的嚣张劲儿,下意识捏碎了手中瓷杯。
跳梁小丑,看你蹦跶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