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抱着澄姐儿来找爷,听到奶骂我爹有娘生没娘养,然后奶就开始打我,还把澄姐儿摔下来了。”
徐氏听到文濯全然不提文池,立马接话,“你个小王八羔子,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你打池哥儿怎么不说?”
“我叫濯哥儿说,没让你开口!”对于徐氏的插话,文老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泼妇太没脑子,说文濯是小王八羔子,那我是什么?
又对着文濯道:“濯哥儿继续说,为什么打池哥儿。”
文濯一听就急了,“我没打他!是他打了澄姐儿,他把澄姐儿脸都掐红了!我问他为什么打人,只是拉了他一下,他就跑了。”
徐氏怒气更甚,“你没打?那池哥儿怎么说你打他?还一身的灰?你没打他他身上哪来的灰!”
文濯跪在地上,红着眼睛回答徐氏“我就是没打他!他身上哪来的灰我怎么知道。”
又转过头,对一旁跪着的文池问道:“你说,我打你没有!”
文池对着文濯有些心虚,他扭扭捏捏的往徐氏身边靠,小声的说:“他还没打我,我以为他要打我,就来找奶了。”
徐氏听了这话,明白了自己闹了个乌龙。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做错了,便道:“那你也吓着池哥儿了。再说我是你奶,打你是管你!也没什么打不得的。”
文柏听着徐氏熟悉的腔调,看着自己儿子高肿的脸。咬咬牙,对着徐氏道:“我的儿子,自有我来管。要打要骂,也不用劳烦您,您看好文池就行了。”
文柏话音未落,就对上文老爷子凌厉的目光。“老大,本来是孩子们的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管不得你儿子?”
文柏看了看坐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妻女和跪着的儿子,再对比起二房的有恃无恐,令他想到曾经的自己。
年少时,每每他和文栎发生什么矛盾,徐氏便也是这样开口便骂,最后不管有理无理都是自己道歉。
曾经的自己已经受够了委屈,难道自己的妻儿也要像自己一样受这些莫须有的委屈吗?今天文濯什么都没做错,不仅挨骂还挨打,最后徐氏仅仅一句打你是管你就一笔带过了。不行,我不要这样!
文老爷子的厉声疾问,没有让文柏退让半分。文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道:“您是我爹,自然管得我,也管得我儿子。”
文老爷子听到文柏这么说,点点头抽了口旱烟。
文柏却顿了顿,又继续说:“但是徐氏这样没理由的打骂濯哥儿,别说濯哥儿不认,我也不认!她说我有娘生没娘养,我现在也把话放在这里,我文柏只有郑氏一个娘,她徐氏,不是我娘!”
文柏声音不大,但他的话却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文家每个人的心上。刘氏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到文栎和小徐氏依然事不关己的模样,疑惑的转向文老爷子。
文老爷子气得将手上的烟管拍到桌子上,“你反了天!”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脑袋一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