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溶月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认真道,“时梵渊和孩子之间,我选孩子,这婚结不了的,你把时伯父回绝了吧。”
喻绍启怒不可遏:“我不同意!”
嘴上说着不同意,喻绍启事后却还是找借口推了时家登门拜访的事,倒是没回绝,只是推说公司出了问题,把见面时间往后拖了拖。
喻溶月死活要留下孩子的事,让喻绍启直接气炸了肺。
舍不得对女儿撒气,喻绍启干脆就把账全部算到了罪魁祸首柳元洲头上,盯着冠宇集团往死里整。
似乎也就眨眼的功夫,被称为商界黑马的冠宇集团就被打压的摇摇欲坠,再不想办法挽救,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夜深人静,柳元洲确认喻溶月睡熟后,躬着身子从窗台跳入庭院,几个起落就跑出了喻宅。
漆黑的皮毛与暗夜融为一体,黑猫拔足飞奔,却没注意有只巨型鹦鹉始终不远不近的缀在它身后。
气喘吁吁地跑到路口,柳元洲绕着路灯转了两圈,鼻头轻轻耸动。
“喵。”
不远处的树荫下,一个用鸭舌帽遮住面容的青年疾步上前,俯身将黑猫抱进怀里。
展烽上下打量着黑猫,不确定道:“老板?”
柳元洲点了点猫头,用爪子指了下停靠在路边的车子。
展烽会意,避开路边的监控,抱着柳元洲上了车。
为了便于沟通,展烽打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往柳元洲面前一放。
“老板,公司情况不妙,喻绍启对我们穷追猛打,其他企业闻到腥味,也跟着落井下石,股东们闹得不可开交,再这么下去……”
柳元洲笨拙的用爪子敲打键盘。
[闹事的股东都有谁?]
展烽涩声答道:“……全部。”
冠宇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柳元洲这个主事者却失踪了一个多月,不怪公司里人心惶惶。
黑猫一动不动的蹲在电脑前,仿佛已经石化。
许久,柳元洲才伸了伸猫爪,露出半月形的尖锐趾甲,把键盘上的保护膜抠了个稀烂。
[想办法把他们稳住,西庭那块地马上就要公开竞标,只要拿下那块地,就能度过危机。]
展烽嘴里发苦:“本来西庭那边是十拿九稳的,参与竞标的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我听到风声,说喻绍启好像也对那块地有想法……”
又是喻绍启!
黑猫气得浑身发抖,瞳孔缩成一条竖线,配上刻毒的目光,宛如毒蛇般骇人。
[我会想办法把喻氏的标底弄到手。]
喻绍启就算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会戒备一只猫,只要喻氏做好预算,它就有机会偷到标底。
有心算无心,西庭竞标他绝不会输!
交待完公事,柳元洲就从车窗里跳了出去,趁着夜色往喻家跑去。
喻溶月躺在床上听完了阿八的全程转播,忍不住轻笑出声。
‘果然,狗不改不了吃屎。’
阿八担忧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也不可能一直盯着它不放啊。’
喻溶月翻了个身,阖上双眸。
‘他做初一我做十五,等着看他倾家荡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