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走吗?不能的话我打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袁汐说。
“不要,我不要他们!”郑瑶从地上爬到沙发上,身子软塌塌地靠着沙发背,双脚伸长了搭在茶几上,“他们管天管地,管我拉屎放屁,我才不要他们又来管我。”
“有人管不好吗?”袁汐坐到沙发里。她跑完步就感到蛮口渴,那时饮过多水对身体不好,现在隔了一段时间,更加渴了,便拿起茶几上的残酒,饮了几口。
“我在农村长大,父母没什么文化,给不了主意,想管我也有心无力。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好想有个人能依靠。”袁汐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不过,都是过去的奢望了。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彩光的斑点在袁汐微红的脸蛋上流转,减了几缕锋芒,添了几许可爱。那模样妙不可言,郑瑶痴痴瞧着,情不自禁离她近了几分。
“所以啊,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袁汐微微侧头,正对上郑瑶盯着自己的大眼睛。两人都是一愣,迅速逃开目光。
郑瑶咳咳两声,清了清嗓,说:“其实吧,我也不是那么排斥拍戏。我只是讨厌老爸老妈什么事都给我安排。”
听他这么说,袁汐好似有了些眉目:“你这叛逆期有点长哦,十九岁了,还不懂事呢?”
“什么叫不懂事?”郑瑶不服气地把脸凑到她面前,“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爸妈就逼我补这样课程,学那样才艺,当时我只想玩。后来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梦想吧,他们又说我的梦想没前途、没出息,把我送出国念什么管理学。这刚回来,就让我到正影来挂名当总裁。
他一口气不断,说话跟连珠炮似的,看得出来憋屈了很久:“我跟他们说了很多遍,我对别人的事不敢兴趣,管不来人,更管不了公司。结果就被安排来演江雨,说是体验前线拍戏流程,实践经验,以便将来更好地管理公司。你有没有发现,我说的话就像放p,我就像个球,被随意踢来踢去。”
袁汐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知道问题根源了:“望子成龙的父母,多少会带给子女无形的压力。小孩子没有是非分辨能力,的确需要大人好好帮忙规划。但你都这么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应该尊重一下你的意见才是。”
“对啊!”郑瑶在袁汐肩膀上使劲儿一拍,“你说得太对啦!”
袁汐被拍得几乎要咳嗽,黑着脸往旁边挪了挪,听郑瑶继续说:“他们那些朋友聚会,聊的都是谁谁的儿子接管了外企,谁谁的女儿又连锁了公司……比来比去,用我们来满足他们自私的虚荣。”
“你不自私吗?”不知道为什么郑瑶一说话,袁汐总想怼他,“父母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妥协一下,满足他们的虚荣,会死吗?”
郑瑶:“……”
“得了,既然你好像也不那么醉,姐就要走了。”袁汐站起,“别再无理取闹啦,早点回家,明早还要拍戏呢。”
一把拉住她的手,郑瑶说:“本少爷现在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酒。”
“本姑娘不奉陪!”甩开。
“哎哟喂!”只见郑瑶从沙发上滚下来,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我肚子好痛啊,头也好痛啊,全身都痛,快要口吐白沫了。烟儿,你忍心丢下我独自走掉吗?”
“别装啊?”她很不耐烦。
郑瑶还在地上抽搐,身躯抖得越来越剧烈。旁边酒瓶的碎玻璃,他也顾不上,脸埋在衣领里,似乎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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