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身边的女下属对阮晓小的咄咄相逼,如果是以前,易铮怕不是早就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了,可是现在——
他只想看她更痛苦,更后悔。
“我酒量不行,易学弟能理解的,”阮晓小往旁边走了几步,裙摆维维款动,才对之前那个女孩说,“对了,我记得我出国之前,刘学妹还发了喜帖,真遗憾,我没能到场呢,祝你们百年好合。”
阮晓小信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所以在回国的第一时间,在出租屋就上网去了C大的学校论坛。
论坛铺天盖地都是易铮回校演讲的新闻,连带着他的几名得力手下都被洋洋洒洒表扬了一番,其中就有这个女孩子的,她叫刘婷婷。
这人在大一的时候就传出跟辅导员的绯闻,果不其然好上了,据说还是奉子成婚呢。
可是看现在她在易铮面前献殷勤的模样,就知道婚事肯定告吹了。
缥缈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吾道,九族升天,这句鞯言用来形容刘婷婷最适合不过了,就因为此人在易通公司的缘故,也被人奉为“女神”,而以前的过往也被人美化成年少轻狂,至情至深。
谁还没个黑历史呢?
不过,对方既然想看她出糗。她不回敬几句怎么好意思呢?
闻言,刘婷婷的脸色煞白。
瞬间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她怎么还有脸说了?自己在校期间和辅导员勾搭在了一起,还有了孩子,而对方更是因为知道她私生活不检点,害怕自己喜当爹,订婚当天就跑了。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阮晓小只一句,就直接把刘婷婷这个高傲的母鸡拍在地下再也不敢起身了。
而另一边的褚越看向阮晓小的目光却是不同以前了,甚至可以说有些火热了,时不时低头凑趣。
那是一个男人传达对另一个女人好感的特殊信号。
比起那些温顺的菟丝花,褚越更喜欢像阮晓小这样的女人,处处都充满着神秘与惊喜,像带刺的玫瑰花,艳而不妖。
而阮晓小一旦她有意跟人攀谈,旁人就是想插话都不行。
于是某人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揄扬在易铮的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句,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在一边谈笑风生。
“她可真敢啊——”。揄扬内心突然有些佩服这个以前肤浅张扬的女人了。
为什么说以前呢?可能揄扬都没注意到他此刻对阮晓小的印象有了一丝改观。
另一边,那如玫瑰花娇艳明媚的女孩儿被逗乐了,言笑晏晏的倚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眼眸弯弯满是潋滟柔情。
“褚学长懂得真多呀。”
她声音轻轻,那声音明明没有一丝撩人味道,却意外的甜蜜动人,如初春刚盛开的花蕊。
事情突然就失控了。
仿佛有一股许多年从未产生的冲动,直接将易铮三年的冷静冲的溃不成军。
那一刻,理智被关进了牢笼,引以为傲的镇定自若如海上浮萍,瞬间陷入海平线,易铮想也不想抓住阮晓小,连扯带拽,将女孩蛮横着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