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轮之下的森林是最好的杀人之地,这里安静祥和,无暇的月光搭配上最优雅的死亡,这样的场景才是最美妙的。在这样一种悄无声息的氛围当中,就这样让有生命稍纵即逝,是一群人能感觉到最美妙的乐趣。
大壮,也就是一名江湖上非常普通的一名邮差,大多数时候偏偏选择在这样的时间在这样的环境赶路,因为绝大多数对他有威胁的人在这个时间全都会休息,这也是他这么多年能够高效的送信的一个原因。
但是,作为最底层的百姓,对整个江湖最深处的黑暗一无所知,尤其是比黑暗更深处的正在追赶着他。
本来江湖上无数的纷争和他这样无知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他偏偏牵扯上了原婧裳这个生活于大是大非当中的女人。既然如此,他的生与死就不再由自己决定。
当大壮发现四下无人的旷野不仅仅有他一个生物的时候,熟练的江湖经验告诉他已经被人跟踪了。不过经验不能够弥补绝对的实力差距,而经验也保不住他的命。于是乎他便开始朝着原本的路线开始奔跑,这里就只有一条路,其余的方向只会降低他生存的几率。
跑了大约有两三公里的路程,大壮就开始大喘气了。人如其名,大壮的身材偏肥胖,所以跑起来才更容易累,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就没有逃跑的力气了。
仿佛老天爷是在刁难他一般,眼前的路被一棵拦腰斩断的巨树挡住了,大壮也是拖着肥胖的身躯还不容易才爬过去,不过右脚刚一落地站起来,前方暗处最深邃的地方一双紫色发亮的眼睛就让他恍如隔世。
······
“大壮回来了啊!”看到那双眼睛之后仿佛突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他跑了好远的路,送完了好多好多的心,也拿到了好多好多的银子,带着钱准备回家孝敬自己的爹娘,他一进家门就看到他爹他娘一人端着一大盆的好菜笑容可掬的等着他回家。
此刻的他心里简直是幸福极了,对于他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家中还有爹娘,桌上有能让他吃饱的饭。虽然爹娘手中端着的素菜,不过无限的幸福感之下这点小遗憾已经不值一提。
“爹!娘!”大壮笑着搂着双亲,和他们一起来到饭桌之前。正准备坐下,从厨房走出来一位村妇装扮的女人,吆喝道:“肉来啦!”仔细一看你就会发现这村妇的长相和原婧裳极为相似,而村妇的打扮和当初原婧裳生完孩子准备响声匿迹的农妇装扮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你·,你是?”大壮一见这样貌美的女人一时也胡言乱语。
他娘狠狠拍了下他的屁股,笑着抱怨道:“傻孩子,她是你媳妇儿。”
“我媳妇儿?”大壮的心理早就美开了花,要是真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他还不得上天?
大壮的心理非常明显,他是非常喜欢原婧裳的身材和相貌,加上身边也不认识个什么女人,所以在他对未来畅想的计划中就希望能娶一个长得像原婧裳那样的女人,看来现在一直以来的愿望已经成真了。
“相公,你最爱吃的烧鸡。”村妇端着一大只烧鸡,这恰恰还是大壮最爱吃的。
从小命苦,只能吃野菜长大。小时候几年才能吃上一只烧鸡,即便是现在有钱了也舍不得随随便便给自己买点爱吃的,大多都孝敬爹娘了。
从媳妇儿手里接过烧鸡,大壮感觉此时此刻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最高峰,前半生所有渴望实现的愿望全都在这一刻在他的身边美满,就算是现在死他都心甘情愿。
······
在大壮梦想最美好的时刻,在自己的双手前面,一点剑芒从心脏处闪烁刺目的寒光,随即便消失不见。在他的身后,一飒爽的黑影张开冷峻的双眼。左手抵在大壮的后背,一把只有一指半宽度的银光剑从后背心脏处缓缓抽出。
大壮的嘴角流淌出鲜红,双眼紧闭嘴角上扬,身体在美梦和幸福当中轰然倒地,直到死他也是面带微笑,感觉不到丝毫死亡的痛苦。
身后的身影才从暗处走出来,站在那块巨木之上。背靠着月亮,白光勾勒出剑客的身影:长发束得很高,朝着天空顺流而下,简单的服饰只为了衬托手中的银色长剑。剑上铭刻着非常罕见的银鱼花纹,在月亮之下反射非常刺眼的夺目寒光。
而在最黑暗的深处,紫色瞳眸的主人也逐渐露出身份。紫黑色的丝绸长裙包裹着极为诱惑的身材,任何男人都难以在她的诱惑之下保持心性,笔直凝脂的长腿暴露在外,再加上傲人的胸膛专门吸引着没有自制力的男人难以控制的双手。再加上紫墨颜色的头发更增添了一些异域的风情。长裙连带着的黑纱包裹着女人的肩膀,一帘直垂腰间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肩上,一支乌黑簪绝妙的配着,紫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妖娆妩媚,挺拔的长长的睫毛,显得有几分骄傲,高挺小巧的鼻子有频率的呼吸,薄薄的亮粉色嘴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迷人清香。
“杀这么一个废物,有必要这么复杂么?”高处,一男子单脚站在树梢,看着下面这两个多此一举的“善男信女”忍不住吐槽道。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比下面的二人年纪要大得多,所以听起来非常沉稳干练。
“这才是月下的优雅。”女人说道。
树梢上面的男人蹲了下来,左脚倚在右脚上面,蹲的过程树梢没有丝毫晃动。指着尸体说道:“阿消,去看看原婧裳的信写了什么。”
叫做阿消的女人扭动着腰肢走到大壮尸体的旁边,从包袱里面拿出所有的信件,只翻了两张就找到了“曹罚亲启”的信件,就把剩余的扔到了地上。看都不看直接把原婧裳写给曹罚的信扔向了天空,树梢上面的男人信手一接。指甲在信封简单的划了一下,一条纸便飘飘摇摇落下。
“天行,上面写了什么?”阿消亲切地问道。而这位被她叫做天行的中年男人就是之前钓龙翁无数次提起过的,逆苍穹的儿子——逆天行。
逆天行草草的阅读完信之后便扔了下去,非常平淡的站起身。悄无声息的,身边另一点树梢上面出现了一个轻功不在他之下的人,未发出一点声音就出现在逆天行的身边。
那信封和信纸在下落的过程中被几十道银白剑气砍成碎片,剑客的细剑才缓缓放下,碎片如漫天花雨散落纷纷。
“得到了什么消息?”逆天行并没有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也跟没有理会阿消的问话。
那人浑身上下素白的服饰看上去就非常轻盈,五根飘然的羽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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