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为真实确切。
刚才,她分明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压力与压力,她的月之守所都是岌岌可危。
想来这一刀,雪先生远未用出全力,而且,为了让她看清动作,他已经将刀势放到极慢的程度,否则的话,慕容柒柒哪里看得他是如何出刀,恐怕现在她已经死了。
“可看清楚了?”雪先生握着刀问,“要不要,我再演示一遍?”
“不用了。”慕容柒柒收起月之守护,“我已经看清了。”
雪先生伸臂将刀送回来,“你练一遍给我看。”
慕容柒柒接过刀,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演练一遍,当然,她只是照猫画虎,练得皮毛,可没有他这般挥刀成风化雨的力量。
“好。”雪先生只是回她一个好字,“天黑了,该回去了。”
慕容柒柒抬脸看看天色,“先生,我有个问题。”
别的东西他可以感觉到,可是天黑了,他是怎么感觉到的。
雪先生一笑,“日暮鸟投林,我听得到。”
二人一起向林外走,慕容柒柒就开口询问道,“先生在学院也有不少年头了吧?”
“十六年。”
十六年,照这么说,当年她娘来学院的时候,雪先生肯定也在。
“那……先生可听说过,除了我之外,也是姓慕容,也是来自清越大陆的女孩子呢?我说得不是最近,是以前,大概也就是先生刚刚入学院的那几年。”
雪先生轻轻吸了口气,“时间太久,我记不太清楚了。”
慕容柒柒自然不信,他会用这把刀,怎么会不认识她娘?
慕容柒柒还要再问什么,雪先生已经停下脚步。
“去吧,皇埔俊夜在外面等你呢!”
知道他不想再多说,慕容柒柒向他行了一礼,快步行出树林。
果然,皇埔俊夜正负手站在林外,像每天一样在等她,看到她,他很自然地伸过手来,牵住她的手掌。
回握住他的手,慕容柒柒侧脸回他一笑。
二个人就一起向着山下掠去。
雪先生行出树林,“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只是轻语出声。
“若当年我也像皇埔俊夜一般,你是否会选择我呢?!”
没有人回答他,回应他的只有夜风穿过树林的声音。
皇埔俊夜与慕容柒柒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月华阁,正要进门,就见一位星辰大殿的小厮急急地跑过来。
“慕容姑娘,有人在殿外找你。”
“谁?!”慕容柒柒疑惑地问。
“是天灵院的几位弟子。”小厮答道。
天灵院的弟子,慕容柒柒越发不解,“你可知他们叫什么名字?”
她在天灵院也没有什么熟人,会是谁找她呢?!
小厮摇头,“我没问,不过有男有女,数量有四五个。”
“俊夜,我们过去看看!”
心中疑惑,慕容柒柒当即向星辰大殿殿门的方向掠去,皇埔俊夜自然是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
很快,二人就掠出星辰大殿殿门。
果然,远远就见几个人影站在台阶下,身上皆是套着银色的天灵院院服,正在向星辰大殿殿门的方向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