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权柄由长老团来代理。
这样的情况,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但是,孟白却是绝对不能够允许的,他需要的是自身绝对的贯彻、掌控,就是太子一系之人来到怒龙帮,将来也必须要听从自己的命令,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才行。这倒不是说,孟白有多么的贪恋权力,而是他从现在开始,能够呆在大元界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如果自身不能够掌握绝对的权利,那他就没办法确保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都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去发展,这样一来,最终怒龙帮的发展,能不能够走到孟白设想的轨道之上,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如果仅仅是孟白自己在自娱自乐,没有什么约束,那成败什么的,都只是一种体验,完全不用挂碍在心中,但是,现在这怒龙帮的发展,可是干系到太子一系列动作的运作,干系到昆仑学院的前辈大能在与天道之间争锋的胜负形势消长。这可是非同小可,孟白绝对不能够允许自己出现失误。因为,他之前等于是已经预支了前辈大能的证明,他可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只享受利益,却将自己该有的责任给抛之于脑后,全然不顾。
且不说,他的背后可不是没有小人,那岳震霆可是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他呢。就是没有,他自己也要努力做到最好,做到极致,尽到自己最大限度的能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问心无愧。
孟白在看到了金永和方逸之之间的战斗之后,本来就已经略略放松的心境,愈发放松开来,因为他们之间的过招,就像是同门师兄弟在演练套招一般,极端华丽,极端复杂,看上去非常的炫目好看,但是,作用却是近乎等同于零,因为两人都是在走空招,一分多钟过去,走了十几招,赫然两人手中的长剑都没有交锋过一下。
但是,你要说他们两个人在玩儿假的,在走样子,那还真不是。因为,他们这些招式,背后的引申变招都非常多,非常的可怕,两人之间的长剑不碰,不是他们都打不中,而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一个人在见招拆招,都是在以攻代守,“忽略”自身安危,攻击对手要害,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战斗的胜利。
如果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是这么想,那结果就不会是这种情况,肯定能够快速的分出结果。但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如此,那就困难了,需要考虑的情况实在是太多太多,稍稍有一个变数变化,就让人不得不做出更多的调整。
在轻功这方面,方逸之显然要更胜一筹,游走之间,幅度都非常至小,但是每每都能够避开金永那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的剑招,贴身而过,在某些眼力稍稍差一些的人眼中,方逸之简直是危若累卵,但实际上,却是稳如泰山。
方逸之通过自身绝妙的情况,却是渐渐的在场面之上赢得了一些优势,但是,想要把这种优势给转化为胜势,还相差比较遥远。因为,金永作为杀手,他间或突如其来的妙手妙笔,让人根本想象不到,犀利绝伦,让方逸之不得不将一部分精力保留下来,用来在关键时刻应对这种变故。
而这种情况,经历了几次反复之后,方逸之心中原有的几分雀跃、期待也彻底的沉寂了下来,开始趋于平静,沉稳,希望能够通过更长的时间,来稳固自己的优势。不过,这种平静,本质之上还是有一些躁动,不是方逸之没经过事儿,沉不住气,而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的情况,他可和别人不同,没经历过休息,消耗也不甚大。而他,刚才可是通过一对多,从落败的尸山血海之中重新杀出来的,消耗非常之大,在持久战斗之上,他都不用对金永有太多的了解,自然而然便是如此。
刚才,他将更多的精力和精神都投入进来,希望能够凭借自家的速度优势速胜,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只可惜,最终还是失败了。一个杀手,真正的战斗本能实在是太强了。方逸之好几次都觉得要成功了,金永却是硬生生凭借着临场发挥的绝妙之招,进行突然反击,妙到毫巅,精彩绝伦,却是反向直指金永的要害,让他不得不有所偏移。他自家偏移了,自然而然的,对手的危机便迎刃而解。
果不其然,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方逸之却是愈发的感觉到自己的真气有些力不从心,和心中想要表达出的效果比起来,却是逊色了几分。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不至于影响到当前情势的变化,但是,痕迹已经隐隐然显露了出来。这一刻,方逸之的心情却是也难以避免的焦躁起来,略略有几分不安。
这个时候儿,方逸之却是不停的在心中诅咒孟白,因为,这个时候儿他最期盼的就是孟白跳出来,对他们进行分割,制止,这样的话,因循第二场的前例,那最终的胜利者,仍旧会是他。只可惜,和上一次孟白出手的“急切”不同,这一次孟白格外的能沉住气,反倒是他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在这时,其实是因为崔铁山和诸位长老团成员都在,方逸之不好将自己表现的太粗俗,不然的话,他早就对孟白破口大骂了。
而与他恰好相反,对于眼前的情况,金永自然是十分的开心。他却是觉得孟白的实力真个是实至名归,能够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下,仍旧清晰无比的判断清楚形势,的确是不容易。所以,他却是瞅准机会,给孟白回应了极高感激的眼神。
当然,孟白不会给予他任何的回应,不然的话,就有相互串通的嫌疑了。虽然,在身份之上,他们分属不同势力,犹如水火,好似是不可能,但是架不住悠悠之口去评论。这一点儿,孟白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所以,他只能够在源头就做好,免得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