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无雨,满天云卷云舒,清风去留无意。
星河的好兴致被那宫娥扫去,觉索然无味,没停留多久便回了清雎宫,庭落中的烟烟霞霞,云蒸霞蔚,心情也随之好了一大半。
清风拂面伴着淡淡清香,星河仰面躺在树下秋千上,昏昏沉沉睡了去。
时过两个时辰。
在梦中,星河听见琴音袅袅,似在哪里听过一般。
星河睁开眼睛,琴音不绝于耳,随着熟悉的旋律,星河拿起手中玉笛合奏,琴音与玉笛交织缠绕,如凤与凰追逐嬉戏于山涧、溪流、空谷、云间...
“师父,你如何会弹奏‘凤求凰’这个曲子?孟婆说‘凤求凰’是她去所创立,天上、人间、黄泉三界,也仅她一人会,我也是偶尔听孟婆吹奏,才勉强记下谱子和旋律。”星河放下嘴边的玉笛,看见青灵帝君的手还搭在琴弦上,讶然道。
青灵帝君倒是丝毫不惊讶于星河能与之合奏,只是淡然道:“几千年过去了,这玉骨还如当年的沉鱼之音。”
星河满目湖水轻起波澜道:“师父又怎会知晓这玉笛唤作‘玉骨’?这玉笛也是孟婆赠与我的,莫非师父与孟婆颇有渊源?”
青灵帝君抬头瞧着星河,嘴角逸出一绺微叹,转瞬即逝,如轻烟薄雾消散,遍寻无迹。
“你今日离开清雎宫可是惹了什么事端?”青灵帝君有意转移话题,分散星河注意力。
星河敛眉垂目,点了点头道:“因徒儿身着的这身流仙裙是师父从织女那里讨来的,想着出了清雎宫理应当面向织女仙子道谢,顺便去其它神仙那里串个门,谁知途中遇见凌虚殿的宫娥去给二郎真君送衣服,那宫娥恶语伤人,我怨怼几句,心中郁闷便回了清雎宫。”
青灵帝君一脸无风无雨的神色,淡然道:“道听途说了几句,往后若是觉得清雎宫中苦闷,待你做完功课可随意出入清雎宫去其它神仙那里串门,不必请示于我。”
星河惊了惊,眼睛清亮宛若波光粼粼的湖水映射入眼帘,望了望青灵道君道:“师父所说可是认真?而不是同徒儿玩笑。”
“当然”
“为何前几日不让徒儿出去,今日倒是...”
“你自己没提,我如何得知你有出清雎宫的想法。”
“...”
“徒儿见师父一人在着清雎宫中,甚是苦闷,如果背着师父自己出去玩乐,岂不是不孝?”星河乖巧地伏在青灵帝君肩头上开口道。
青灵帝君身子僵了僵,嘴角软软噙了几句话,又没有吐露出来,看着庭落外流云卷起。
星河甚觉有什么问题遗漏,抿着嘴将上下而求索,依旧不得头绪。
时间如流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九重天的日子从来都是波澜无惊。
星河这日闲来无聊,念了召唤咒腾了云去别处串门,途中远远瞧见若隐若现的仙雾中有两个身影,星河打定注意前去打个招呼,便踏着云朝那两个身影飘去。
“两人仙人且等一等”星河出声唤道。
前面不远处的云团停了下来,往后面顿了顿。
星河从两个身影前飘过停下道:“不知两位神仙是要赶往何处?”
那二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纠结’两个字,其中一个有些惶惑拱手道:“仙子识得我兄弟二人?”
星河对着他二人浅浅一笑抱拳道:“千里眼和顺风耳,我可有说错?”
其中一位长着莹莹绿色眼睛的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道“哦,不知是广寒宫的玉兔仙子,失礼,失礼,嫦娥仙子近些时间可还好?还望仙子代我兄弟两向嫦娥仙子问好。”
星河扶额,捏了捏额角开口道:“二位神仙未曾见过我,所以不认识也属情理之中,我是青灵帝君的徒弟星河,星河有礼了。”
二人面色百转千回,其中长着招风耳朵的顺风耳在千里眼耳朵边喃喃了几句话,其后两人笑的花枝乱颤道:“原来是上神的关门弟子啊,不知仙子叫住我二人有何贵干?”
星河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嘴角微笑道:“无甚大事,巧遇二位,便前来打声招呼,熟络熟络。”
千里眼和顺风耳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千里眼开口道:“若仙子无其它要事,我二人先行一步。”
星河点点头作揖道:“二位慢行。”
星河继续踏着云团,不着方向,随着云朵漂流,路经凌虚殿,没有停下,前行了些许时间又折返至凌虚殿。
凌虚殿虽不似清雎宫那般清简低调,倒也不像凌霄宝殿那般夺目的奢华,白墙黛瓦,偶有一点珠宝的点缀。
其中一个宫娥见星河在凌虚殿门口踌躇不定,快步流星跑进殿内,很快,殿中的宫娥们都跑了出来,把凌虚殿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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