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后来她要为此付出痛彻心扉的代价。
现下姚红照例为自己点了份麻辣烫,为佳一点了份西红柿鸡蛋面。等饭的空当,佳一将自己两次给领导“脸色”看的事情说了下,让姚红给出出主意,看能否挽回些。
姚红沉思了下,道:“这事吧,过去了就过去吧,千万别在他们面前提起,也别专门去道歉,领导的事情都多,说不定早忘了,说不定就没放心上,你一提反而记起来了,反而不好。”
“也是啊”佳一对姚红的处事之道也是一个“服”字,她连连点头道:“那我不提了,可以后咋办?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不能老让人觉得咱目中无人”,还没等话说完,她们的饭来了,两人埋头苦“吃”。
这家的麻辣烫做得很是地道,姚红吃的脸颊发红,鼻尖沁汗,愈发显得皮肤白暂,眼睛明亮,张佳一羡慕的紧。她自己是小麦肤色,因为年轻,泛着健康的光泽,其实也挺耐看的。但她老与漂亮女生在一起,老对着美好的事物,就衬出她的不完美来,眼睛不够大,嘴巴不够小,脸蛋不够尖,身材不够苗条,嗓音不够甜,总之,不漂亮。倒是有一点让她心安理得,她与琼瑶阿姨笔下的女主角形象相去甚远,所以碰不到心目中的“男主角”是理所当然的,加上对赵谦玉未完全死心,于是对男朋友的事就很不上心,姚红曾几次三番地想给她介绍对象,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姚红当然是有男朋友的,她向来不缺男人献媚,现在的男朋友是千挑万选定了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名叫张朝阳,在市公安局工作,父母都是政法系统的老干部,人长的高大威猛,一看就让人很有安全感,对姚红很好,很是照顾,就有一点儿,脾气不太好,他虽然不敢对姚红发,但偶尔会突然对一些人或事显得暴燥,特别是打了一夜牌又手气不好的时候,会莫名的发火。对这一点,姚红有时候挺纠结的,她倒不在乎张朝阳输赢多少,而是这个习惯让她拿捏不准,指不定这火哪天就发自己身上了?她曾试图让张朝阳改了打牌的习惯,俗话说:积习难改,没有一点成效。她俩就经常因为这个生气,这两天也是,两人正闹别扭呢!张朝阳说好了陪她好好逛街的,中途就被牌友叫走了,姚红想想就来气。
吃完饭,两人走到店外,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正午的阳光就兜头盖脸的罩住了她们,张佳一深吸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惬意的一时不想说话。已是阳春三月,天空碧蓝如洗,几缕如丝似?样的白云慢悠悠地飘荡,一如当下她懒洋洋的心情。高楼上谁家的阳台晾着被单,花绿绿地随风摇曳,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鲜亮。路边的柳丝吐出了新绿,娇嫩嫩的惹人爱怜,张佳一顺手拉起一枝来,又轻轻的放回去,生怕刮掉了一颗芽叶。她俩拐进通往学校的小夹道,迎面吹来一阵轻柔柔的风,裹着春日阳光的气息。来往的行人不多,大家脱下了臃肿肿的棉衣,迈出了轻快快的步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骑车的孩子,呼啸着从她们身旁驶过,洒下一串串清脆的车铃声。
张佳一一阵轻松舒畅,她挽着姚红的手,悠哉哉地踱着,上午的种种心思和不愉快全抛在脑后了,你看,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快到校门口时,她突然迷瞪过来,拉紧姚红的胳膊,撒着娇说:“放学后,陪我去配眼镜吧,反正这两天也没人打扰你了,你闲着也是闲着。”在好朋友面前,张佳一说话更是直接。
一想到张朝阳放自己鸽子,姚红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我陪你去,我要把空闲时间填满,难不成离开他我还活不美了吗?”
“对嘛,整天粘粘糊糊的有什么意思,像我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
姚红对她这种神经大条的话逗的哭笑不得,咬牙切齿的说:“我倒要看看,等你谈恋爱了,还会不会这么洒脱。”
“哼,我,一定会为自己留出时间的,我是女权主义者,不会为了男人犯迷糊的。”张佳一微扬着下巴,笃定地说。
“好,我等着。”姚红拽着她紧走两步后,突然停下说:“我说,你这回干脆配个隐形算了,现在可兴这个了,又不用天天找眼镜,又省了戴眼镜之苦”。说毕,姚红认真的拉住她的手。
“是呀,我咋就没想到呢,还是你啥都知道!”佳一由衷地叹道。
“你是死读书,读死书,有什么用?”姚红点着她的脑袋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