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难道不懂得避讳自保的道理么?这些人晚间来访,又随身佩戴刀剑,看起来便不像好人,你贸然接纳了他们,不是为村寨招来祸害么?”
“不不不,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夫君老眼昏花,混淆了玉石,全然被刀器夜深迷惑了眼睛,依妾身看来,来客衣着不凡气度甚佳,必非常人。”
老者正要说话,李钟已陪着燕归父子走进院内来了。
燕子初双手打拱道:“我等贪恋风景,延误归途,现下无外可去,借贵处歇宿,实在是叨扰了,改日有时间必定奉上涌泉之报。
老妪眉眼一动,借着灯光看去,只看见眼前的男子长地倒是一副“天”阔“地”方,相貌奇伟的样子,而且还说话彬彬有礼,她更确信自己的眼光没错,于是笑着点头,忙招呼家人为燕归一行安排住宿。
由于师姐是女子,加之自己身份特别,燕归很荣幸地与师姐两人便住了一间屋子。
一进屋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燕归连忙将师姐推出屋道:“毕竟是要住上一屋,且先叫师弟清扫一番,撒些药草配以熏香,师姐在屋外待会儿再进。”
叶秋瞧着师弟倒很懂事,还知道不肯将就,便点了点头,“那麻烦师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
当燕归收拾完毕时夜已经很深了,村中少有人迹,只有贪玩的人们在兴奋地与亲朋饮下几壶酒猜了数十次拳后,踏着月色返回时,才为寂静的小路,带来了些许轻轻的脚步声。
农家豢养的狗儿,此时也躲到舒适的窝里去休憩,只等有可疑的声音出现时,才突然从黑暗中一跃而出,用昂奋的犬吠将主人唤醒。
见状,燕归忙不迭地把师姐请进了屋。
叶秋初进屋时,只觉霉味已经很淡了,空气中还残留着药香与檀香味,床也已经铺好,屋子虽然简陋,却很干净利落。
她两颊绽放出灿烂的笑,赞叹道:“想不到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师弟,干起活来却是游刃有余滴水不漏。”
“所以说,一切还是不能看表象的,正如师姐表面是一个弱女子,实际上则为女中豪杰!”
叶秋眼如秋波,扮作楚楚可怜,“难道人家不是个弱女子吗?”
燕归突觉一阵寒风袭来,微微颤抖道:“对,好厉害的一只弱女子。”
“切,师弟一点都不可爱!”
等到两人简单的洗漱完毕,燕归让师姐睡床,自己则在木板上铺了些茅草,勉强就地睡下,然后吹灭了残灯时,师姐却是不安分了。
“师弟,给师姐讲个睡前故事吧,师姐有些睡不着。”
姐,你不困我还困呢,燕归无奈道:“没听师父讲过,你有这个习惯啊。”
“这个习惯最近一段时间才有的。”
“是哪个不长眼的培养了你这个习惯?”
叶秋指了指床脚的位置,“是小黄,它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起猫叫,师姐总觉得配上些故事才相得益彰,以前从未将想法付诸过现实,今日见着师弟,想来你博览群书,肚子里应该是有些货的。”
燕归咬牙,“好,我讲!”
“师弟请!”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小山村里,有个名叫槐娘的女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先生出的是个男婴,后生出的却是一个香瓜般大小的蛋。满屋子的人看着这个蛋,都很惊诧万分,认为这不吉利,都劝槐娘夫妇把蛋扔掉,但槐娘坚决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