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我气了,那些因为她气势而害怕的感觉完全消失,我现在只想一脚把她踹飞,虽然我这具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起来又小又瘦,皮肤也变得发黄,就像是蜡纸般……不过,好像确实是没什么看头……
“与其让你污了世人的眼睛,不如……”说着她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光芒,该不会,我才刚想到,她就继续开口道:“让我来了结了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说着她就已经抽出了一把冰锄,速度快到我都没看清她是从哪抽出的,只看见那锋利的刀锋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发光!
“别怕,很快的,不疼。”说着她舔了舔冰锄。
“不要!”我握住她的手企图挣脱开,只看见她的手五个骨骼通过皮肉清晰的露出了结构,妈呀,我逃过了一个莫名其妙要淹死我的人,躲开了一个要变相囚死我的人,难道今天我就要葬命于这个因为一言不合就要砍死我的人?
只见这女子手起刀落,我立马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这刀快一点,那边的世界善待我一点,不要让我再遇见这些闹剧了!
就在这时只听“铛”的一声,拎起我手臂的力量也消失了,我一下没接受从悬空到落下的这个过程,我一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圣香!”只听见从远处飘来的一声叫喊。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睁开眼,只见那女子站在那树前低头不语,而我跌落在树旁,耳边只剩下了风吹动树叶轻轻的响声。
仿佛刚才一切只是梦般,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那远处站在岔路口间的少年外,周围的一切似乎从未变过。
好像我只是被她带到了这里,一不小心跌落在树下而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体态。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看向那逆着光而来的人,随即我看向那女子,那女子转过身,对着他笑,而那男子,也就是,阮肆。
他缓缓的走过来,而走过的这几步,似乎花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我在地上寻到,一方椭圆的玉色,我猜那应该就是他刚刚阻止女子刺向我的暗器,他现在走起来十分费力,身披月白锦帛。
果然没有了内力,却还有一身武功。
“圣香!你来这里干嘛?”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着一种连眼中都带笑的语气,似乎在撒娇道。
他眉头轻皱,道:“别闹了,你不像是这么闲的人。”
“你怎么就是不知道……”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立马停顿住了,随即改了那夹杂怨恨的语气,变得平淡道:“我已经告诉了卫伯,他明天自会告诉你。”
那男子点点头,两人再不言语,我在这里变得好不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空气中只剩下了风吹过的痕迹,终是那女子再忍不住,一跺脚,“你也是这样!就不知道多留我一下!既然如此,我留在这里又如何,我走了便是!”
看见她小女人般跺脚我差点要忍不住笑了,原来她如此高傲的人也有俏皮撒娇的一面,而听见这句话时,阮肆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头都没抬一下。
我本以为女子这就走了,没想到她临走前,她给我了一记凌厉的眼神,似乎还是在警告我,我可不能再让这疯婆娘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以后一定畏畏缩缩做人,待在竹林里修炼,不练成绝世轻功,我是不会出来的!
那女子走出几步,阮肆背对她开口道:“圣香,希望你下次来,也只是为了公事才好。”女子回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我已经看见她脸上失望的表情了,她听完脸色一黑,直接用轻功一转身就飞走了。
见她飞走我才连忙向他走去,“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不必言谢,是我为你带来的麻烦,圣香心高,未经事世,今晚之事,还请阁下不要记在心上。”我可能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这句话我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我有些哽咽,随即一笑,开口道:“无事,那你刚刚都听到了?”
他低下头,随即点点头,“从哪里开始?”
“刚好我就在附近,一字不落。”
我有些想质问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帮我,可随即一想他也没有必要搅这趟浑水,何况他可能并不知道她要杀我,他能在第一时间带着重病的身子冲出来救我我很感激。
可仔细一想,我又觉得有丝尴尬,“我真的那么差劲吗?”我小声问。
他则更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看来是了……
“其实,一副躯壳而已……”听见他这声安慰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恕我先告退!”说完我就立马走了。
我总不可能还跟他聊下去吧,或者看他重病要送他回去,他刚话都已经说的很清楚是要跟我拉开距离了,而我更不可能看他的背影一个人离开。只得先走了。
随即我想起那一幕,即使没有了内力,武功也依旧很强劲么。
我紧了紧衣服,还是有点冷啊,不想那些了,都跟我没关系,从今我要开始努力了!好好改造一下自己,做一个真正的祁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