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相顾无言,略有尴尬。
李轻林最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明明是从小玩到大无话不谈的小伙伴,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深觉得自己有义务活跃一下气氛。
“听说明日荣庆拍卖堂将举行拍卖,其中有一物乃是李乘风宗师在世时为周国荆业将军打造的一把弓,后来荆业去世后这弓就不知所踪,前些日子听闻荣庆堂要拍卖此物,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燕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算严苛,对女子要求也不苛刻,女子亦可习武。
原主便对武学这方面很有兴趣,其中之最乃是骑射,原主这方面爱好到是和关玉舒一致。
所以关玉舒一听李轻林这么说便来了兴致。
在原主的记忆中,李乘风可是一代炼器宗师,他一生出手的兵器不多,但柄炳都是传世之作。
让众多人遗憾的是,李乘风只为有缘人打造兵器,这也为他更添了一抹传奇色彩。
不过这位大师已经逝去近五十年,遗憾的是这五十年中再未出现一个可以和李乘风比肩的人了。
“我觉的是真的可能性很大,荣庆堂是萧家商号开在京城的拍卖堂,以萧家的势力得到一张弓,也不足为奇。”
“也是。”
李轻林觉的关玉舒说的很有道理,萧家商号说是燕国的第一商户也不为过,那是真真的鸿商富贾。
想到这里,李轻阳有些激动,“明日下学后,我们去荣庆堂看看怎么样,这李宗师做的兵器我还没见过呢,有了这次机会,定是要去见识一翻。”
于是关玉舒就与李轻林商定戌时(下午七点)在荣庆堂门口汇合。
关玉舒又和李轻林聊了些别的,直到林言到来。
这林言看着有六十多了,整个人很是消瘦,宽大的官服套在身上,就像个竹竿套个麻袋。
因为常年身居高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不好意思让各未久等了,本官刚刚有些事耽搁了一会儿,还望郡主与世子见谅。”
粗哑的声音响起,好像是嗓子里卡了痰似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关玉舒与李轻阳都示意无碍。
不过和林言一起来的不止有之前见过的冯子涛,还有一位面生的少年。
少年面如冠玉,乌发如墨,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神色漠然。
少年身材修长,穿的则是锦衣卫的飞鱼服。
倒也不待他们发问,林言便介绍起那位少年。
“这位是陛下指派的协助办案的锦衣卫佥事陆大人。”
听他这么说,关玉舒想起原主倒是听说过此人,一年前提拔上来的锦衣卫佥事陆祤。
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深的陛下宠信,其父是前锦衣卫指挥使。
这陆祤看起来确实是十分年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见了礼后便步入了正题。
“关于郡主被谋害,我有几个细节想要询问。那日……”先开口的是林言。
“先听我说句话,你再问。”关玉舒打断了林言的话。
林言闻言道,“郡主请讲。”
“谢凝兰并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林言文言愣了一下,陆祤倒是没什么反应,一直都是面无表情。
“那也就是说,此次案件是一个乌龙。”林言说道。
“也不全是,确实有人要谋害我这事不假。”
“此话怎讲?”
“我落水后有人拽住了我的裙摆,使我无法浮出水面。”
“那有无可能是裙摆被水里的什么东西钩住了呢?”林言推测说道。
“起先我也以为是这样,然后待我奋力挣脱,裙摆被撕裂,我的脚踝又被人捉住,把我往水下拽。”
关玉舒回头吩咐清安把那见衣服拿出来。
“这是我那日落水所穿的衣服,衣服的裙摆被撕裂,少了一块布料。”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谋害郡主。”说话的是李轻林,“待我知道是谁,看我不打的他爹娘不认识。”
说罢还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这谁也没接话。
场面陷入沉默,每人都各有心思。
十四岁的少女,突逢谋杀,还能如此沉着冷静,着实让人高看。
“我有一个疑问,郡主说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这次问话的是陆祤。
“是,我行至湖边时不小心滑落到水里的。”
“那凶手又怎会知郡主会落水,并事先潜伏在湖里?”陆祤又抛出了一个疑问。
这也是关玉舒想不通的地方。
“那郡主为何要去湖边?”
“游湖诗会,去个湖边不是很正常,这有……”
关玉舒突然愣住了,她知道陆祤想问的是关玉舒为什么会想在那个时候靠近湖边。
“据我所知,你比诗会早来了一刻钟,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待关玉舒回答,陆祤又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