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块被裂痕贯穿的大石头,最薄弱也是最重要器官的破损带来的痛苦令它的身体痉挛起来,蛇不能发生,但直击灵魂的痛苦嘶吼却如同潮水一般向聚在门前的教授们袭来。
无数由怪物的魔力凝聚而成的魔咒如暴雨般袭来,一棵棵紫杉拔地而起,却在成材之前被魔咒撕碎,斯拉格霍恩教授向前丢出自己的魔药瓶,其他教授们也各显神通,甚至还有人祈祷似的掏出珍藏的巧克力蛙画片,他们来得实在是太仓促了,正好赶在了友军被海尔波几乎全歼的瞬间,根本来不及施展终极守护这样有力的防御,在蛇怪灵魂呼啸的影响下,他们的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却没有一个人退回门内,反倒是分出力量保护传送门。
那里不光是他们的援军即将抵达的位置,更是保护学生们的最后一道大门。
斯拉格霍恩教授叹息一声,看样子今年只招汤姆一个新教授还不太够。
“一定要挡住啊……”
在蛇怪濒死反扑的最后一刻,反攻的号角在教授们的身后响起了。
当第一道魔咒的光亮起的时候,危急万分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不由得扭过头,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分心反击,就在他看到大门的瞬间,顿时被耀眼的金光闪得差点儿瞎了眼。
布斯巴顿的校长,穿着她那身耀眼金色长袍的康斯坦丝,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带着他们勇敢的朋友抵达,和仓促赶来的霍格沃兹教授们不同,他们似乎早有准备,早早备好了自己的珍藏,尽管它们几乎都来自于同一位知名校友——尼可·勒梅。
身披着猎骑兵甲胄的雕像们向前冲锋,高举的盾牌的石像在布斯巴顿教授们的魔法下迅速变大,如楼房一般的盾牌死死地顶在前面。
“让一让,康斯坦丝,把你骚包的衣服灯关了。”
懒洋洋的声音在布斯巴顿教授们的身后响起,如同角马迁徙一般遮天蔽日的神奇动物从门中冲出,或飞禽或走兽,和与它们结合的主人一起向前洒出他们最拿手的魔咒。
“人都到齐了吗?”
斯拉格霍恩教授松了一口气,准时的援军让他的心跳缓和了许多,康斯坦丝化作一道金色的掠影,像一位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一般骑着天马落在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旁,她扯紧缰绳,天马的前蹄高高抬起,翅膀张开,糊在了刚摆出一副高手派头的西格蒙德脸上。
“你——”
“你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欧洲的三所魔法学校吧?”
康斯坦丝从马背上跃下,在他们的身后,通向全球的大门中,强烈到令人感到恢弘的脚步声如鼓点一般,拉开了这场保卫时代的战争的序幕。
前方的烟尘散尽,紫杉林已经消失,蛇怪扭曲的身躯只剩下了森森白骨,而蛛网一般的龟裂也正在白骨上扩散,越来越多的教师们从门中走出,更有距离远等不及排队的学校用他们各自的方法抵达战场,云阙天宫将乌云驱散,金字塔状的楼台拔地而起,地裂中涌出的岩浆带出一艘艘行驶在地上的舟船,突兀出现的暴雪中走出披着皮裘的强壮身影……
更多魔法学校的教授从门内走出,他们各自站成一团,有些人多,有些人少,远超大多数人以为的十一座。
“现在应该是到齐了。”
苍老的声音在人群的最后响起,斯拉格霍恩教师转过头,看到和上次相见时相比老迈了许多的十二树教授在一位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女孩搀扶下走出大门。
“傲罗都倒了吗?”
十二树教授环顾战场,整座柏林似乎只剩下了这群人,一座座变成石像的战士立在周围,无言地诉说着不久之前战斗的惨烈,他表情一凝,“是蛇怪吗?”
“蛇怪已经被消灭了。”
“那就好,”他低下头,拍了拍罗莉安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去吧。”
……
“看样子,伱对死亡的理解还不够透彻啊,建议你把我的枪捡起来,抵在太阳穴上,‘砰——’,好好死一死,好好学一学。”
被捆成木乃伊的艾维倒吊在一块弧形的断壁上,哪怕这样也没有停下嘴上的输出,“你没发现吗?你现在有点儿魔怔,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们巫师怎么叫来着?卑鄙的海啵啵是吧?”
海尔波并没有理会他,面色阴沉地走向瘫软倒地的纳吉尼,他的余光扫过向自己靠近的教授们,脸色更加阴沉了。
……
“砰砰——砰砰——”
阿不福思在漆黑的甬道中狂奔,黑暗并没有减缓他的速度,因为他听到了前方笔直传来的心跳声。
光亮就在前方,他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脚下踩空,落入一处倒三角形状的巨大空间中。
在即将坠地时,他抽出魔杖,用漂浮咒止住了下坠的势头,底部的平台上点满了长明的火烛,似乎常常有人来此祭奠,一只华丽的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在它前方点着蜡烛的桌子上只有一件贡品——
一枚长满黑毛的心脏被一柄时钟指针模样的银色长剑贯穿,哀嚎的冤魂从它被刺穿的裂口涌出,又从对面的另一处缺口流淌回去。
一块古老的石板上铭刻着用各种语言写成的同一句话。
“这里沉眠着一位魔法悲剧中的受难者,拿走你们需要的东西,请不要打搅她。”
身后传来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和阿尔法德的惊呼,阿不福思侧过身,接住了滚下来的布莱克。
“喔!我知道这个,《诗翁比豆故事集》!巫师的毛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