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牢房,金泽道:“你帮主和你说什么了,这么激动?”
徐树瞪了他一眼,又看着许长虹不说话。
“得,你看我这嘴,净问些不该问的。”
几人在许长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两天的事,老书生看着徐树,腼腆道:“咳,小兄弟,我也有事想要你帮忙。”
徐树苦笑一声:“老先生,有事你说话,但是小子现在背了一身债,恐怕没时间再替您办了。”
不过其他几个人都兴致勃勃,金泽更是道:“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老先生一身正气,可不要像他们两个一样,有事都瞒着我们。”
老书生道:“我的事和他们比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非常棘手,事关林夫子。
那小人盗我文章,还诬陷我,将我下狱。我现在沉冤难雪,本来也不指望你们能帮忙,也是借着这个气氛抱怨一下。”说完又摇头晃脑。
金泽吐了吐舌头道:“林夫子可是大人物,读书人,惹不起啊。老头,你这仇我们可替你报不了。”
徐树道:“那林夫子欺世盗名,现在已经身败名裂,在充州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晚些时日,我会与郝团练商量一下,将您放出,并还您一个清白。夫子可在这段时间将在牢房内作的文章感悟整理一下,免得出去忘掉。”
老夫子激动到流泪:“好!好!好!”好像一时大脑短路,说不出其他话来。
金泽一拍大腿:“诶!老头,你也要走,过几天徐树和许帮主也走了,牢房里就真的凑不齐四个人打麻将了!”
彭毅隐晦地指了指罪己教主。几人一哆嗦,谁也没多嘴,将这事翻篇。
晚上,许长虹悠悠转醒,徐树就在身边陪伴。
许长虹道:“徐树,这些年我虽然不能练气,但是也通过手段了解到了各门派的心法。
大多是含糊其辞,极难入门,与虎师的《逍遥游》一比,都落了下成。
你若是愿意替我报仇,我就将虎师的逍遥游传你。
我知道你的资质极高,连梦门都看重你,若你得了逍遥游,配合自己的资质和梦门的资源,前途不可限量。”
徐树不愿意惹麻烦,特别是这些还是许长虹的一面之词,但是为了报救命之恩也很难说出拒绝的话,只得道:“帮主,现在讨论这些还早,您先养好伤。”
许长虹知道此时强求不得,只能唉声叹气。
抱怨道:“我这些年经营丐帮,就是想找些有资质的苗子。我知道刘二薄情寡恩,但是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走出充州的人,所以我一直不遗余力培养他,没想他他也反咬一口,这世道,人比妖恶。还好我早知道他靠不住,把钱都放在了长风镖局。”
徐树安慰道:“充州是流放之地,都是恶人,好人在这里怎么活得下去。”
许长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嘟囔着乱七八糟的话,好像马上就要睡着。
这时大牢的大门叮当作响,两个人走了进来,为首正是郝团练。
这时的郝团练更加苍老憔悴,早上才见过,现在好像一下就老了十岁,背着一个大布包,看起活像个老农。
郝团练将许长虹的牢门打开,许长虹听到响声想要起来行礼。郝团练忙按倒许长虹道:“许老弟受了伤就不要起来了,好好养伤。
我就是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白天太忙脱不开身。”
许长虹一直强撑着说话,现在实在挺不住了,又昏了过去。
徐树对郝团练的殷勤感到奇怪,碰巧这两天看起来像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问道:“郝团练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了?”
郝团练双手握住徐树的手,眼泪都快下来了:“徐老弟,这次哥哥要靠你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