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缓缓的举起刀子,重重地朝着他的眉心扎下!
就在牛三闭眼等死的瞬间,飞过一个石子把白宽手中的钢刀打落!
白宽环顾四周,并未看到人,惊疑的呵道:“哪位道上的兄弟?还请出来见一面!”
并未有人理他。树林中只有雨下落的唰唰声。
啪、啪......忽然有脚踩到水滩上,水花溅起的声音从树林外传了过来。
此时白宽早已取起钢刀,持刀看着水花声传来的方向。
水花声没有了,
一袭黑衣印入眼帘。
黑衣人抽出刀,
黑衣人刀光一闪,不见了。
白宽看到了黑衣人——
白宽恍惚中倒在,
树叶铺满的地上。
脖子上有一道血线浮现。
他举起手,想要说些什么,可嘴里只有血液翻涌。他的手自然的落下,与其他人一样——都死了。
牛三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嘴里吱吱呀呀说不出话来。他害怕地瘫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死在他的面前。
黑衣人从白宽怀里摸钱袋子,面无表情地递给牛三,嘴里发出嘶哑的、像是被火灼烧过咽喉的声音:
“你的钱袋子。”
牛三颤抖的接过钱袋子,牙齿在不住的打架,“牛三、三谢过这位爷。”
黑衣男子说:“白袍看先登,唾手筑受降。申时福来茶馆,是也不是?”
听到这话儿,牛三抬起头试探的问道:“这位爷在哪高就啊?”
黑袍男子回应道:“南疆。”
牛三听到这话,知道了黑衣男子是大客户要找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强忍着不去看地上的尸体,挣扎的站起,也不敢继续看着黑袍男子,说:“爷,您请跟我这边儿走。”
说完,牛三加快步伐,继续向前走,黑袍男子在后边从容地跟着。
此时,众位也不难猜出这黑衣男子就是陈元了。
陈元跟着牛三众人来到树林,眼看着那白宽一行人要杀死牛三,可目前只有牛三一个人知道岚旗的踪迹,他虽不欲与牛三见面,可也只能被迫出手。
陈元也留了个心眼,从储物腰带里取出夜行衣、钢刀和斗笠,随后又把换下的衣服和雨伞放入储物腰带里,做到不留痕迹。
之后,陈元弹出捡起的石子,将白宽的钢刀弹飞,又运起轻功迅速的来到树林口,接下来,杀戮开始了。
牛三将陈元引到了一间茅草屋前,说:“这位爷,那位爷就在草屋里,我先去准备午餐,就不打扰您二位了。”说完,牛三飞也似的远离了这个茅草屋。
陈元缓缓的推开了这个茅草屋门——破旧的茅草屋,屋内冰冷潮湿。
陈元看着岚旗躺在破旧的床上,警觉的盯着被推开的门,眼眶瞬间泛红了:
“岚旗,是我。”
陈元一把扯下了面巾,摘掉了斗笠。
岚旗瞬间放松警惕,笑着说:“是少爷啊!恕在下,咳、咳咳,有伤在身,无法行礼了!”
陈元吸了吸鼻子:“不碍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