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对啊……食人藤理论上只能根据人的记忆制造幻境，我可没记得我来过这。”凌云皱着眉头走到一具尸体旁边，“而且……这些人……好像是灵族？！”

    “活见鬼了……”凌云脸色凝重起来，“灵族最后一次出现已经是在20万年前了，难不成这个幻境展现的是20万年前的景象？”

    就在凌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两道急驰而过的人影打断了他的思绪。

    “奥斯古都，无论你如何挣扎终会失败。”一个飘逸的男人说道，“你和你所谓的赤族，终究不过是一群上不来台面的小丑！”

    “是吗？奥米塔洛斯？”被称为奥斯古都的男人一直在后撤，但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浓厚，“我的灵帝陛下，看到你身后燃烧着的圣城了吗？自从那一天后，我做梦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灵族已经行将就木，而你，光之奥米塔洛斯将会是这世上最后一任灵帝！”

    “呵，圣城毁了可以重建，只要把你这个所谓的赤皇杀了，这场叛乱自然会平息。”奥米塔洛斯冷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是最后一个灵帝，我只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赤皇奥斯古都的忌日！”

    “好大的口气！”奥斯古都大笑，“我倒要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进步了多少？！”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如同山峰一般狠狠地撞在一起。

    几乎在刹那间，平地卷起狂风，周遭的数千具尸体被刮上了天，风沙弥漫，大地龟裂，连太阳都失去了光辉。

    虽然明知这只是幻术，凌云仍忍不住缩成一团。他也不是没见过顶尖强者，但无论是萨纳尔还是凌道远，他们的力量都不及面前两人的百分之一。他们甚至根本没用灵力，只是纯粹的肉身对撞就能产生如此惊人的余波。

    不对，也不能算是没用灵力，凌云分明能感受到幻境中天地灵力的暴动。好像他们二人随手一指，无尽的灵力就会随之呼应。

    宛若神明。

    但凌云现在可没工夫想这些，他头痛的厉害。他开始意识到了，这些似乎就是自己的记忆，他分明对周遭的场景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可是这不可能！这应该是灵族的玄天灵帝与赤族之皇交战的场面，按照人族的记载，此战玄天灵帝落败，灵族就此消失，天下开启了短暂的赤族文明时代。可关键是那是20万年前！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段记忆？！

    也不知赤皇和灵帝到底打了多久，凌云也没心思去管。但很明显二人要分出胜负了。

    奥斯古都穿过了凌云的身体，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说过了，无论如何你不可能取胜。你是黑暗之子，命中注定是要被消灭的那一个。”灵帝走了过来，也让凌云有了看清他正脸的机会。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凌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